想到這裡,韓氏心中一酸,拉著程微的手歎道:“微兒,我曉得你是不想進宮的,這門婚事委曲你了。”
天未矇矇亮,錦鱗衛就包抄了懷仁伯府,徑直踢開伯府大門。
他說完,深深看了程微一眼,扭頭跑了。
懷仁伯急得跳腳:“二弟,你可給王大人解釋一下啊!”
懷仁伯府轟然崩塌,緝捕歸案的幽王被奪去封號貶為百姓,當日夜裡連同姬妾全數吊頸自縊,唯有程彤與容煊低調的消逝在世人視野中。
容昕低著頭:“如果……那小我不是程二哥,我是不會讓你進宮的。你脾氣臭,受不了委曲吃不得虧,在宮裡冇人護著,連一個月都過不下去的。”
程修文一言不發,心頭沉甸甸的,卻連自我安撫都做不到了。
“我曉得,不是二哥,我也毫不會進宮的。”麵對著如許的容昕,程微一時有些不適應,為他的生長歡暢的同時,亦有幾分慚愧。
光陰倉促,很快就到了太子大婚前夕。
“王大人,你這是何意?”
而當這世上把握著最高權力的帝王想要清算一個冇有根底的勳貴時,那是再輕易不過的事。
程修文穿戴安妥正籌辦上朝,就被衝出去的錦鱗衛們駭了一跳。
承平二十七年的春季,是個真正的多事之秋。
王大人嘲笑一聲:“程大人還冇認出來?這是幽王常戴的玉冠,方纔我的人在一處配房發明的!”
一段光陰不見,他個子抽高了,人也瘦了些,看著雖有些蕉萃,卻比以往多了幾分慎重。
懷仁伯驀地瞪大了眼:“這如何能夠!二弟,你快去和王大人說一聲啊,我們府上向來冇有和幽王有過聯絡。”
滿朝皆賀,普天同慶,她將在世人的祝賀下嫁給那報酬妻,的確是這世上少有的榮幸之人了。
程修文看著那玉冠,模糊有幾分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出處。
而後,又曝出一件顫動的事來,衛國公世子韓止因舊疾複發,身材孱羸,誌願讓出世子位,由過繼給衛國公的兄弟韓平秉承世子位。
程微接過鐲子,暴露明朗的笑:“感謝。”
直到王大人領著錦鱗衛拜彆,隻剩下一派兵荒馬亂過後的狼籍,程修文仍然呆呆立在原處不發一言。
程微眉眼彎彎,頭一次感覺母親有幾分敬愛:“哪個女子嫁給二哥那樣的男人,會感覺委曲呢?”
韓氏走進蘅蕪苑,一見程微還在看書,頓時惱了,劈手把書奪過,數落道:“都甚麼時候了,你竟另故意機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