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不由一怔。

如果不挑明皇後的身份，將來醫治到必然階段。又如何從太後口中得知皇後的病因呢。

太後站了起來，叮嚀喬嬤嬤：“照顧好皇後。”

她正欲申明環境，不料這一行動刺激了皇後。

程微被喬嬤嬤扶起來，一隻腳直接踩在毯子上，看著太後。

走至門口，太後忍不住轉頭看皇後一眼，深深歎了口氣，這才與程微一道出去。

太後一臉無法：“還不先扶玄微道長起來。”

說到這裡，太後頓了頓，有些躊躇：“隻是國師曾說。皇後芥蒂難醫，冇法治好。”

太後衝她招手：“玄微，來哀家身邊坐。”

矮榻上除了軟枕甚麼都冇敢放，皇後就抓起軟枕向太後擲去。

話音落，室內一片沉默，隻要“嬤嬤”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語聲。

好一會兒，程微收回目光，起家扭頭望向太後。

太後目光下移，落到程微腳上。

“太後。”喬嬤嬤退至一旁，洗淨妝容的皇後就映入程微視線。

太後看著無所害怕的少女，終究笑了：“是，哀家會庇護你的，誰如果與玄微道長過不去。就是與哀家過不去。隻要玄微道長能治好皇後――”

程淺笑得誠心又調皮：“太後必然會庇護我的吧？”

“皇後――”喬嬤嬤疇昔想拉皇後起來。

好久後，太後開口：“喬嬤嬤，替……皇後把臉上妝容卸掉。”

“但是，她是皇後。”

“玄微道長一雙腳生得小巧，哀家這裡竟冇有合適的鞋子，不如臨時委曲一下，等皇後好一點，哀家讓喬嬤嬤把鞋子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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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抬頭摔在地上，身上還壓著個皇後，一時之間不知該有甚麼反應。

她找到程微，當然不以為程微已經超出了國師，不過是走投無路。凡是有一點但願就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她這是第二次見到皇後真容，那種熟諳感是從何而來呢？莫非說，這世上真有眼緣一說？

回到主殿起居室，太後一臉歉意：“玄微道長有冇有受傷？”

望著屋頂，她冷靜想，幸虧青玉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毛毯，不然這就是典範的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可皇後的病不答應她如許裝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