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在外頭的歡顏實在忍不住,披上衣裳走出來:“女人,您到底如何啦?”
中書舍人一頭霧水,硬著頭皮提示道:“陛下,另有一份急報,是有關長沽疫情的——”
長沽發作瘟疫,死者已達數千人。
靑翎真人涓滴不睬會世民氣中如何想,一臉安靜解釋道:“學成貧道驅疫之術的,並不是北冥,而是小弟子玄微。”
傷在肺腑,迴天乏術。
歡顏驀地睜大了眼:“女人,您不要婢子跟您去啦?那誰服侍您呀?”
“不必清算甚麼,頂多帶兩身換洗衣服就是了,北冥師兄會與我同去。歡顏,明日你便下山,返國公府去吧。”
靑翎真人淡淡笑道:“道術奇妙萬千,難以用常理揣之。驅疫之術乃我玄門八道奇符之一,隻講機遇悟性,無關學習是非。”
“二公子?”歡顏如有所悟,“婢子曉得了,女人放心就是。”
程微搖點頭:“冇有甚麼可說的。我不得不作出一個挑選,可這個挑選,不時候刻讓我心如刀割。”
如果程澈真的是嫡皇子,那可就令人唏噓了。
程微難以入眠,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朱洪喜瞄了戰報一眼,眼睛一亮:“陛下,您看!”
昌慶帝麵露憂色:“呃,這麼說,北冥真人已經擔當了國師神術,能夠處理長沽疫情?”
程微勉強擠出一抹笑意:“那你下去歇著吧,我也籌辦睡了。”
完了,完了,難怪皇上悲傷呢,他把本身的嫡皇子給作死了!
他不由看向朱洪喜。
程微堆被而起,抱膝不語。
觀星之術委實奇異,這天上,哪一顆星星是二哥,哪一顆又是她呢?
昌慶帝瞥了一眼“迴天乏術”,恨不得把朱洪喜踢飛。
西薑失了儲君墮入內鬥,看來邊西戰事不久將以大梁軍的勝利而結束,如何皇上跟丟了魂似的呢?
是了,他們如何忘了,北冥真人是國師座下首席弟子,將來國師的不二人選,定然早已擔當國師衣缽。
昌慶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靑翎真人立於百官前線,安靜道:“陛下有所不知,七十年前靜陽發作瘟疫,實是靜陽有此一劫。貧道逆天而行,雖救得靜陽上萬百姓性命,卻蒙受天罰,今後困於京都,不得分開半步。”
朱洪喜一樣一臉沉重。
莫非是歡暢壞了?
他把戰報遞疇昔,指著一處道:“您瞧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