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你就不要諷刺我這窮墨客了,能支撐如許的好詩,還能支撐邊關將士,就是餓肚子也值了。”
被稱作“陶兄”的男人端倪明朗,一身書卷氣,恰是衛國公夫人陶氏的孃家侄子,陶躍然。
陶躍然忍不住看韓止一眼,就見他嘴角含笑,神情歡愉,明顯是很對勁那兩首詩。
中間一人點頭道:“不,不,詩是絕妙好詩,可另一首詩的意境我更推許。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絕壁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兩首令人冷傲的詩句,竟然都是衛國公世子夫人所作?
由幾位女先生先行剔除分歧格的詩作,把其他詩作一一鈔繕在白綢屏風上,一是為了便利隔帳另一端的男客們批評,二是製止女客們的筆跡被認出來,以示公允。
大梁對女子的束縛不像前朝那般嚴苛,“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法,凡是有前提的人家都會給女兒請先生讀書識字。
能插手詩會的人,就算是冇有功名的學子,出身卻非富即貴。二人不過打趣一番罷了。
小半個時候過後,統統合格詩作都被一一鈔繕在屏風上,侍女們魚貫而入,把屏風調轉方向,移至隔帳另一端。
二人都叮嚀侍女去投梅,見另一名朋友始終一言不發,就推推他道:“陶兄,你如何一點反應都冇有?是不是看到如許的好詩。已經癡了?”
也不過就是兩刻鐘的工夫,數十首詩高低立見,大多數屏風前的婢女托盤中梅花寥寥,而站在第六座屏風與第十五座屏風旁的侍女托盤早已放不下了,改提了花籃。
詩會上,一枝梅代表了百兩銀,以是投出之時都會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