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閉了閉眼，問：“母舅如此安排，是做了甚麼負苦衷嗎？”

幽王隻覺荒唐好笑：“假孕？如何會有這類荒唐事？那幾個會診的太醫是飯桶不成？既然冇有有身，那姑母的肚子為何能大起來？”

“王爺如何這麼說？”

幽王打斷沐恩伯的話：“那地動呢？另有天狗食日，如何數十年難遇的惡兆都趕在一起了？這是老天都看不疇昔我鳩占鵲巢吧？”

韓氏伸手，謹慎翼翼摸摸程微的發：“微兒莫急，聽我說。你二哥現在在太醫署，國師大人正替他治傷呢。”

“甚麼？”沐恩伯完整變了神采，“王爺，你派那人去，是為了――”

“事到現在，我隻想曉得，你們當年如何會有這麼大的膽量，讓姑母假有身，然後把我換進宮去！”

幽王嘲笑：“到這個時候，母舅就不必瞞我了，母妃……不，應當是姑母，已經跟我說了。”

國公府高低早就眼巴巴等著，一見程微瘦得不成人形，韓氏眼淚直掉，段老夫人更是把她攬入懷裡，心疼不已。

“我不是這個意義。前些日子那些謊言傳得短長，我是怕上頭曉得了，讓王爺難做……”

入口封閉後，甬道暗下來，沐恩伯把兩側油燈撲滅，這才重新有了亮光。

沐恩伯愣了愣，領太子進了寢室，轉動床頭構造，暴露一條甬道來。

“恐怕用不到甚麼小人了。我本日來，除了想弄清楚當年之事，主如果來找母舅乞助的。”幽王一字一頓，“我探聽到，有一名疑似背叛此次被同時押送進京。不瞞母舅，那人是我派去的。”

“這可真是一箭雙鵰的好主張！”幽王嘲笑。

“留意一下有無人跟蹤。”

“王爺彆這麼說，是有小人算計你――”

程微內心空落落，那些體貼的話、密切的摟抱，並不能讓她心中疼痛減輕一絲一毫。

幽王嗤笑一聲：“現在父皇哪還會理睬我，程澈立了大功返來，他恨不得搬到太醫署去看奏摺呢。不曉得的還覺得那纔是他兒子！”

幽王嘴角掛著嘲弄的笑：“母舅，本王現在孑然一身，不能來看看你嗎？”

幽王眉頭舒展，吐了一口濁氣。

現在幽王與沐恩伯府一損俱損，他不怕沐恩伯放手不管。

沐恩伯歎口氣：“事到現在，王爺再見怪也是無用。就怕那小人不肯罷休，還要反叛……”

“王爺，你，你如何過來了？”沐恩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