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嚀一聲，回身下樓前回眸瞥了窗外一眼，不由停下腳步。

韓止追了一步：“微表妹——”

止表哥這是覺得程瑤已死。悲傷的吧？

而阿誰女子，在小霸王看來清楚就是瑤表妹！

幸虧來得及時，不然要和二哥走岔了。

韓止訕訕鬆了手，難掩衝動表情：“微表妹是說她……她是……”

程微語氣和緩了些：“止表哥來看姑母？”

翰林院外不遠處有一座茶館，在回伯府的必經之路上，她還不如去那邊等二哥。

程彤在怡然苑門口停下來：“早上已經給母親請過安了，我就不出來了。”

她回身走了，程微抿抿唇，走了出來。

程微愣住腳，冇有轉頭。

當時候，她還模糊有一點期望，不肯與程二老爺完整分裂。

“母親放心，我們已經曉得了她的真臉孔，不再是有默算偶然了。”程微隨口安撫一句，問韓氏，“那日大姐姐給您捎信，您如何冇在信中說清楚呢？我和大姐姐乍然見到程瑤，差點失態。”

他落空了統統念想，整日渾渾噩噩活著，卻冇想到容昕從清冷山返來後，奉告他，有位自稱是懷仁伯府孟老夫人表外孫女的女子在清冷山救了病危的華貴妃。

韓氏未曾發覺，接著道：“等忙完你二哥的事，就該替你籌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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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嘴唇動了動，一歎：“你大姐姐是太子妃，我與你父親的婚事是聖上欽賜的。如何能像你大姑母普通隨心所欲？”

程微坐在臨窗的位子上，要了一壺茶水，盯著翰林院大門口，邊喝邊等人。

程微幾近是逃出了怡然苑，回到飛絮居坐不住，乾脆帶上歡顏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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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烏煙瘴氣的家，她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感謝。”

他滿眼等候又萬分忐忑，像是在戈壁中行走了數日驀地見到綠洲，又怕是一場夢幻的人。

“當真？”韓止忍不住抓住程微衣袖。

“那——”韓止欲言又止。

程微展顏一笑，坦開闊蕩道：“我也想二哥了。”

一段日子未見。韓止竟瘦得形銷骨立，穿戴廣大的玄色衣袍，彷彿一陣風來就能吹跑了。

“大姐姐很好。”

她說完，毫不躊躇抬腳便走。

韓氏不肯次女可貴返來一趟麵對的都是糟苦衷，因而笑道：“傳聞你二哥在翰林院很得上峰賞識，他曉得你本日返來。說是要乞假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