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伸手一攔，手臂上就捱了一下，她卻冇有收回擊，而是順勢抓住孟老夫人手腕，喊道：“老夫人，宮裡還等著我們進宮一趟呢，您就算要懲罰微兒，也等返來再說啊。”

她不但是肉痛長姐的死，更是驚駭那已知的運氣。

說完，老懷仁伯把玉菸嘴兒順手往椅背上磕了磕，甩手出去了。

馮氏看一眼程彤，程彤忙道：“我和三弟也在這等！”

孟老夫人緩了口氣，深深看老懷仁伯一眼，頓腳道：“廖氏、韓氏，隨我進宮，總要見我那不幸的孫女最後一麵！”

固然廖氏勸的有事理，孟老夫人仍然仇恨難消，一把推開廖氏，舉著柺杖又揮了幾下。

“三弟，小神醫這類話，今後莫要再提！”冷冷的聲聲響起，程二老爺大步走了出去。

程明點點頭，走到程微身邊，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三妹，再難都會疇昔的，你還小呢，彆難堪本身。”

見程微毫無反應，程玉長歎一聲，扶著媳婦張氏走了。

馮氏放低了聲音：“已經進宮去了，就是二伯和二郎還冇有返來。”

韓氏一個激靈，覺得是長女在喊她，驀地轉頭，看著一身狼狽的次女。眼淚驀地流下來，一把抱住程微，泣道：“微兒，你大姐冇啦！好好的人如何能冇了呢？你不曉得你大姐小時候遭了多少罪。才五歲大就被拘著學端方，頭頂一隻碗，稍一搖擺，碗就掉下來，內裡的水澆她一頭一臉。你祖母嫌她學不好，乾脆把碗裡的淨水換成冰水，你大姐靈巧。連一聲都不吭，恐怕你祖母不歡暢，要來難堪我……”

纔是大年初三，酒樓店鋪都冇有開張，唯有看病救人的處所是關不了門的，程三老爺恰是從濟生堂趕過來。

老懷仁伯拿了旱菸袋抽上一口，吐出一口氣道：“都彆在這杵著了，天塌不下來，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

韓氏如夢初醒，衝了出去。

這些程雅小時候的事情被韓氏含泣道來，真是能把人的心聽碎了。

“三叔――”程微動了動嘴唇，落下兩行淚來。

太子妃天然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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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馮氏走過來，麵帶不忍地提示：“二嫂。您該去換衣裳了，遲了，怕見不到太子妃了。”

程微此時卻木然覺不出疼痛來，死死抓著韓氏的手道：“母親，您不是要去見大姐姐麼，到時候您找機遇細心看看大姐姐，我不信賴她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