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妃含笑對太子不知說了甚麼，太子點點頭。看向程瑤的目光有了些許和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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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老是能出乎他料想的，卻不知她寫了甚麼呢？

程瑤自打入場就是最受存眷的人之一，此時第一個揭示才藝，在場之人俱是目不轉睛看著，獵奇她要演出甚麼，就連程微亦不例外，正襟端坐，看她又要鬨甚麼幺蛾子。

程瑤一怔，竟是刹時明白了程微的意義。

站在中心，她文雅欠身一禮，柔聲道：“都是娘娘抬愛，霄兒在此獻醜了。”

拋磚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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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舞邊靠近白綢屏風，右手一抬，就寫下一個字，接著身子迴旋，自但是然來到另一座白綢屏風前，抬起左手又寫下一個字。

程微回到原位坐定，抬眸，與坐在華貴妃身側的程瑤對視。

拋磚引玉，她們也怕這“磚”表示得過分出眾，襯得厥後的“玉”黯然失容，就不敢上場獻醜了。

“微兒。”韓氏悄悄推了程微一把。

跟著箭矢撞擊壺底的悶響聲傳來，程微欠身一禮：“娘娘，臣女揭示完了。”

很多人已是癡了，反幾次複念著兩首詩，左看右看。竟不知哪一首更妙。

這番別緻的演出緊緊吸引住世人目光，到了厥後竟有很多人不自發站了起來。

直到程瑤一個俯身，手中羊毫飽蘸了墨汁以後，很多人才驚奇起來。

程微目光很天然移到程瑤麵上。

程瑤微微一笑，雙手各拿起一管筆，當清脆鼓聲響起時，手臂一展，竟翩然起舞。

這女人竟然把一把箭矢都甩出去了，從冇見過如許投壺的！幸虧那方向無人，不然就要擔憂被天女散花的箭矢紮成刺蝟了！

方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少女們掩口輕笑，華貴妃神情扭曲一下，還是點頭允了。

有人不自發念出聲來：“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疼菊，此花開儘更無花。”

兩座白綢屏風，兩種美好字體，兩首冷傲絕倫的詠菊詩。

她本來就苗條非常，一展臂，一抬足，每一個迴旋扭腰都充滿美感。

當鼓聲突然停下，白綢屏風上最後一個字同時寫完。程瑤雙手環在胸前，擺了個文雅的姿式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