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冇上趕著求他收徒,他這麼坦白合適嗎?
感覺不對勁就問唄,她真的冇有想坦白甚麼。
她說著,抬眸衝白髮男人笑笑:“隻是要讓道長絕望了,您看中的弟子冇有了。”
此人一臉姑息的神采太埋汰人了!
說是北齊數月前大旱死了很多牛羊,夏季難捱,因而頻繁打劫邊疆百姓行商,乃至與邊疆駐軍起了很多牴觸,比來的牴觸還不小,已經到了要出兵去彈壓的程度。
“玄清觀?”白髮男人輕笑起來,“為師也是玄清觀的羽士。那便先收你為記名弟子,待你及笄,再正式行拜師禮,為師恰好先回觀裡知會一聲。”
他麵龐很年青。看著也就和二哥普通大小,恰好眼神安好悠遠,如許輕笑起來,就好似月光緩緩流淌。一點不像呆板嚴厲的羽士。
再就是靖州一場大雪足足下了三日三夜,壓垮了很多民宅,傷亡不小,朝廷急慌慌賑災,就連都城很多富朱紫家都開端捐款捐物了。
這個弟子固然冇有當初看中的阿誰機警,卻不知為何,莫名地更合貳情意呢。
換了旁的男人,如許凝睇一名正值妙齡的少女,未免顯得孟浪,可他目光平和深遠,彷彿流淌過冗長的光陰,就讓人涓滴生不出惡感來。
程微忙把小冊子接過來收好。
白髮童顏,哪怕此人實在生得極好,還是會給人一種妖異感,也難怪他出門要遮得嚴嚴實實了。
白髮男人因而不開口,又開端冷靜打量程微。
明顯很想傲岸地回絕的,可說出口的話。卻成了“情願”。
“難怪——”白髮男人目光不離程微麵龐,眉梢微挑,似是恍悟,“難怪當時固然勝利招魂。又冇有異魂奪體的違和感,卻還是有幾分古怪。如果我猜得不錯,那異魂應當在小友體內多時了。”
程微眯了眯眼。
她終究有個端莊八百的師父了,不消擔憂會挖坑的那種。
那又如何,她再差勁,靈魂是她的,身材也是她的,還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
程微嘴角僵了僵。
接下來,青翎道長拋出幾個符術方麵的題目考校程微,算是體味了她的程度,又當即傳授一樣符法,驚覺這個姑息來的小門徒資質竟然遠超他所想,便從懷中抽出一個已經泛黃的小冊子來:“把這個看完,有不懂的臨時記下,到時候為師會來考你的。”
她抬眼,一臉誠懇地問:“弟子還不曉得師父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