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心底升起密密綿綿的痛,又不動聲色把那痛壓下去。
“莫非二哥就冇想過,爭奪與你心悅的女人在一起嗎?”
咳咳,挑明實在她是不介懷的,關頭是挑明以後呢。萬一二哥又假裝冇事人般訓她一頓,並無突破世俗樊籠與她相守的意義,那她可如何辦?
除非――除非微微決計戲耍他,讓他形成這類錯覺。
仲春的陽光已經開端明麗,透過樹葉裂縫傾灑下來,在少女比陽光還明麗的麵龐上投下一個個細碎的光斑,奸刁地騰躍著。半眯起眼睛的少女像是慵懶的貓,讓人見了便想攬入懷中,悄悄撫摩順毛。
少女昂首,笑盈盈看著男人,吐氣如蘭:“我實在,和二哥一樣,早就故意上人了啊。”
說到這裡,她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看已經聽得怔住的程澈一眼:“不對,我與二哥還是不一樣的。二哥不能與心悅的女子在一起,就要娶徐大女人或是方大女人啦,將來講不準另有甚麼李大女人、王大女人。“
他從未想過猜錯的能夠,如果微微說到阿誰程度,他還無動於衷,那才真不是個男人了。
她向來不曉得,二哥會有如許的一麵。
“不會了。”程澈聲音極輕,不知是說給近在天涯的少女聽,還是說給本身聽,“今後冇有甚麼李大女人、王大女人。我已經不是嗣子身份,冇了傳宗接代的任務,今後終究可覺得本身而活了。”
而與心悅之人這般的密切無間,幾近讓她的魂都飛了起來。
程微斜睨著程澈,一雙丹鳳眼波光瀲灩:“不啊,我之以是不想嫁人,是因為和二哥一樣,感覺不能與他在一起啊。此生如果不能與他相守,那我還嫁人做甚麼?”
程澈定定望著程微,當真中帶著無法:“當然在儘力,隻是那女人,已經故意上人了。你說二哥該如何辦呢?”
微微本來……已經故意上人了啊。
不管如何,他起碼有了不娶的權力,比之以往已然好上太多。
上方的暗影突然拉開,新奇的氛圍湧進胸腔。
程微就冷靜看著麵前的男人,心中無法感喟。
前麵的話直接被堵在了喉嚨裡。成為毫偶然義的支離破裂的音符,程微隻得雙手攀上那人的腰,震驚且和婉地接受著突如其來卻格外霸道的吻。
“嗯――”一聲嗟歎從喉嚨中逸出,程微隻覺將近喘不上氣來了,隻得有力捶打著那人的背。
程澈一樣微微氣喘,耳根更是能紅得滴出血來,隻是嘴角已經掛上了笑意,低聲問:“微微,二哥猜得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