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目光投向遠方,閃過追思:“太後啊。是個挺慈愛的人。太後對皇後很好,愛屋及烏,每次我進宮去,對我也很好。不過――”
“師兄叫我來有甚麼事?”程微排闥而入,跪坐下來。
程微對這位深居簡出的太後幾近冇有印象,或者說,就連都城那些頂級貴婦,近年來見過太後的都未幾。
隻剩下一小我時,程微伸手撫了撫唇,悄悄笑起來。
“如何花?”程微睇歡顏一眼,一臉當真,“當然是留著給二哥娶媳婦了!”
幸虧她冇有修道的籌算,更冇想著去爭甚麼國師法統,道法不精亦無大礙。
程微眼神板滯:“彆問我,我也不曉得。”
母親與皇後是手帕交,少女經常以伴隨太後的名義進宮去玩,想來對太後要比旁人體味。
捱了訓,歡顏不敢再有小情感,悄悄看程微一眼,心道,女人的境地,她是更加看不透了。
程瑤的嫁奩,該是那兩扇屏風吧。
很快便到了晌午,做完午課用過飯,一個小道童奉了北冥真人的命來請程微。
“師兄,太後是個甚麼樣的人,可有甚麼避諱?”既是想著結個善緣,程微天然要多問一些。
太後?
這麼多銀票,能買多少好吃的啊,百味齋的羊肉羹、德勝樓的烤鴨……就是吃一盤扔一盤,也夠她跟著女人吃幾輩子了。
“道法還冇如何深切。符法有了些停頓。”
她時候總不敷用,自從跟著師父學習通陰陽之法,就沉迷進另一個奧妙的天下裡,彆的還要抽暇研討消渴症的醫治符水。那裡偶然候學習道法。
這話卻把北冥真人問住了。
韓氏語氣一頓,收回目光看程微一眼,才接著道:“自打皇後被軟禁,太後就不耐煩見人,我最後一次進宮看望她,提起了皇後,太後還發了脾氣,非常嚇人。”
“那,那您要如何花啊?”歡顏咂咂嘴。
“師妹邇來道法學得如何?”
“收哪兒啊?”歡顏都快被難堪哭了。
北冥真人隻是隨口一問,很快說瞭然叫她前來的企圖:“宮裡送了信來,申明日一早太後前來上香。師兄想著由師妹出麵歡迎更合適些。不知師妹的意義呢?”
到時候他們要買一個大宅子,就挨著國公府,今後有了娃娃,隨時能夠領著去看望外祖母他們。
程微便明白,這位太後性子不會太隨和。
退一萬步來講,她現在尚算自在。可小皇孫還在皇宮裡呢,如果這位曾祖母能對小皇孫照拂一二,他們這些牽掛小皇孫的親人也能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