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彤忍不住嘴角一揚,抬腳往前邁了一步,隨後敏捷收回,雙手抓著牆角,瞧得目不轉睛。
老嬤嬤便安撫道:“要奴婢說,還是太後與皇後洪福齊天,不然皇後如果當著貴妃的麵就發了病,即便玄藐小道長出頭,亦是諱飾不疇昔的。”
董姨娘被問得啞口無言,連額角的傷口都覺不出疼了。
出了念鬆堂,董姨娘虛脫般靠在牆壁上,喃喃道:“彤兒,你到底在哪兒?你可曉得,孃的身家性命乃至你弟弟們的前程,可都係在你身上了。”
董姨娘神采煞白,襯著直流而下把脂粉衝開的鮮血,瞧著就如厲鬼普通,垂下頭道:“兒媳明白了,兒媳這就多叫些人去找彤兒。”
當時跟著太後去見國師的不是她,老嬤嬤並不曉得太後見到國師後的詳細景象。
孟老夫人更加氣惱:“我早就說了,恰是替太子選太子妃的時候,這個當口不能出一點差池。你恰好不經心,竟許了彤兒一小我出門。現在好了,人在那裡?”
“恰是。”
太後亦偶然多說,隻喃喃道:“芥蒂還需心藥醫。國師這話是何意呢?皇上與皇後已是如此景象,難不成還要讓皇上對皇後親口報歉?”
那人法度安閒,由內裡而來向著門口走去,直到背影完整消逝,程彤仍然冇有再往前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