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她雖討厭陶氏,但不能害了大哥,另有韓止那臭小子,再如何樣,畢竟是她親侄子,本日讓他母親經驗一頓就是了,她哪能讓他娶個庶女呢!
不提陶氏悲忿憤怒的表情,韓止表情卻不錯,壓在心頭好久的大石搬開了,連走路都比以往輕巧些。
“跪在你麵前?”陶氏一下子坐直了,捂著心口,“大姑奶奶這話我如何聽不懂呢,誰跪在你麵前了?”
這大過年的,陶氏要真是氣出個好歹來,她不是對不起大哥麼。
韓氏差點傻笑出聲,很快又認識到了不對。
本日早上,她本該和嫡母一同進宮的,卻被硬生生留了下來,連個像樣的解釋都冇有。
不是瞧不起她閨女嗎,現在你兒子跪著求養在她身邊的庶女呢,可真是風水輪番轉啊!
程微還冇洗脫神智變態的名聲呢,嫡母就敢帶著進宮去,卻把她留下。
說甚麼太子妃有孕怕吵,那為何還帶程微去了?
天,韓氏說的如果是真的,那太傷害了!
另有那當庶女的,能不一門子算計著往國公府裡鑽嗎,何況是止兒如許出眾的郎君!
陶氏神采煞白,撫著心口直喘:“大,大妹,你說這話,莫不是唬我的,止兒如何能夠做出如許的事來?我曉得……”
做小女人時。韓氏冇少仗著受寵欺負陶氏,隻是厥後嫁的不好,和孃家乾係漸行漸遠,這才讓陶氏擺起了長嫂威風,不得不忍耐著她嬌柔麵具下時而冒出來的剜心之語。
韓氏收起了語氣中的諷刺,一臉樸拙地勸著:“大嫂啊,您彆焦急,止兒固然心悅瑤兒,常日我冷眼瞧著,兩個孩子發乎情止乎禮,這不還冇走到那一步嘛!止兒的品性我們都是曉得的,他要真的混鬨,就不會求到我這裡來了。眼下到底該如何,您還是早些拿個主張,不然這逢年過節有事,我常帶著瑤兒過來,兩個孩子對將來究竟能不能在一起心中冇個數,都不好難受的。”
本日,她可算揚眉吐氣了。
韓氏想明白過來,看著陶氏要斷氣的模樣,有些悔怨了。
程瑤麵色冷僻,想著程微這些日子的冷淡,有種把手甩開的打動,但是手才微微一動,又溫馨下來。
她氣喘微微,吐字艱钜:“我曉得,你還介懷客歲的事兒,但是做父母的,誰不替後代著想,我當初說那番話,並不是掃你的臉麵,實在……咳咳,實在是我就止兒這麼一個兒子,他的婚事,毫不能草率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