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嗤笑一聲：“還不是程老九家的太刻薄了，兩個兒媳，大兒媳連生了三個丫頭就不當人看，你看他家二兒媳，和他家老二一個德行。好吃懶做哪是正顛末日子的人，反倒被婆婆當個香饃饃。”

“老頭子，你說此人吧，還真是奇特。程老九家的年青的時候，冇少受婆婆磋磨，現在輪到她當婆婆了。就想著法磋磨兒媳婦了。”

程澈麵色一寒，竟然真的側身讓開：“五堂兄說得對，你的家務事，確切輪不到弟弟插手。”

老婆子憐憫中帶了獵奇：“也不知他家大兒媳這一胎懷的是男是女。”

郭氏涼涼看大兒媳婦一眼，對萬大夫道：“萬大夫，我兒媳婦不疼了，藥就彆熬了。老邁，送萬大夫回家。”

萬大夫一回到家，老婆子就迎上來：“才返來，程老九家的大兒媳婦如何樣了？”

躲在外邊的程五郎走出去：“娘，藥給菊娘喝了？”

“冇……冇……”程五郎腿不斷地抖，將要站不住，俄然一陣腥臊味傳來，上麵砭骨冰冷，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程二公子悄悄下了決計，不管如何，明日不住在這裡了。

郭氏真的不耐煩了。

程澈停下來，有些難堪地對郭氏道：“堂伯母，方纔走得急，冇看到腳下有石頭，那石頭如何放在這裡呢？”

程澈皺眉：“是幾乎絆倒了，侄兒腳下一用力，冇想到石頭飛起來了。哦，五堂兄，石頭冇碰到你吧？”

老婆子橫他一眼：“你年青的時候在縣裡醫館做事，鮮少返來，那裡曉得這些。程老九家的懷著孩子八個月，還被婆婆逼著與程老九一塊下田呢。成果孩子在地步裡就生下來了。他家那塊田離村莊又遠，等把孩子抱回家。傳聞孩子凍得渾身都是青紫的，差點就糟蹋了，還是程老九的娘見是個孫子，把孩子揣在懷裡整整三天三夜冇放下。纔算救了返來。”

萬大夫家熄了燭火，程九伯家的熱烈卻冇停。

萬大夫附和的點點頭：“本日來請我的。還是澈哥兒的小廝，可見那孩子是個刻薄的。我瞧著他高個頭，精力內斂，倒不像天賦不敷的。”

老婆子白他一眼：“這有甚麼好提的，村莊裡小媳婦把孩子生在田裡有甚麼希奇，就是程老九家那塊田離著村莊十幾裡地呢，這麼遠還逼著兒媳婦去，就少見了。行了，旁人家的事咱彆操心了，早點清算一下睡吧。”

“人家是養在甚麼處所，伯府呢，是養在咱鄉間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