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掀眼皮，看到程二老爺，俄然心中一動，問道：“老二，澈兒和徐家的大女人互換了庚帖吧？”

素手清冷無汗，這麼悄悄一撫，孟老夫人煩躁的情感竟真的減緩了很多。

“冇了？”孟老夫人茫然念著，垂垂想了起來。神采變得更加丟臉，“微兒找不到，瑤兒冇了，你們這些不孝子，是要看著我活生生痛死嗎？”

孟老夫人彷彿按耐不住，語氣格外孔殷：“那丫頭是不是去了濟生堂？快，快把她叫返來！我的頭要疼死了！”

要說二孫女的死，她是有一點難過的，不過那點難過就如一撮炊火，頭疼一來，早就灰飛煙滅了，那裡還記得程瑤是誰。

“如何了？”發覺大丫環不對勁，韓氏問道。

孟老夫人眉頭緊舒展起：“前日換的庚帖，昨日你父親就被狗咬了，鬨的一家子不痛快，本日我又頭疼成如許，瑤兒還冇了――”

雪蘭看韓氏一眼，韓氏忙道：“快拿疇昔吧。”

雪蘭低著頭，緩緩抽出寫有徐大女人生辰八字的庚帖遞疇昔，室內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祖母，您感受如何了？”

“噯。”

在場之人莫不麵麵相覷，再看向程微的眼神已經分歧。

室內頓時一片混亂。

程微思考半晌緩緩點頭：“祖母，按理說隻要定時服用符水，就不會俄然疼成這個模樣的，您是不是受了甚麼……刺激？”

冇人比她本身更清楚，程瑤的死對她的影響就如一點小水花，如何能夠掀颳風波。這頭疼的根子如果尋不出來，今後可如何辦？

“微兒……她一大早出去了……”

孟老夫人一見到程微，就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拯救稻草，再不見剛纔的疾聲厲色。神情透暴露幾分狂熱與孔殷：“微兒，你快來，快來，祖母要痛死了。”

程三老爺忙道：“母親，微兒今早冇有去濟生堂，兒子先給您按按吧。”

韓氏忙叮嚀雪蘭去取，未幾時，雪蘭返返來，神采就如她的名字一樣，烏黑一片。

孟老夫人越聽，眉皺得越緊。

孟老夫人擺擺手：“我還覺得是你的符水不管用了，誰曉得好端端如何會疼成如許。那疼一跳跳的，像有根粗針在我腦筋裡紮，的確冇法忍耐。”

“那就好。”程微望著窗外的一叢芭蕉，傻笑起來。

她越說越不對勁，神采垂垂沉了下來：“韓氏，你派人去把徐大女人的庚帖拿來，我瞧瞧。”

程微低聲問畫眉：“母親真的派人去把庚帖退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