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血紅。牙齒咬得咯咯響。
或許是那一繡花鞋的震驚力太大,直到程微出了門口,屋子裡的人纔敢說話。
不是婦人對程微全然信賴,隻是事到現在,能請的大夫都請了,銀錢花的也差未幾了,除了死馬當活馬醫。又能如何辦呢?
程微不由黑了臉。
瘋舉人瞪大了眼,大呼一聲:“你是我丈母!不要把小娥帶走,你不能把小娥帶走!”
“我不是。”薛融撓撓頭,一臉渾厚,“我就是個管賬的,這纔是您要找的程大夫。”
她的善心會偶爾用在有緣碰到的人身上,但不會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那年紀輕的下人壓根不信程微是杏林妙手,便道:“不能鬆開。我們老爺病發狠了會咬舌頭的。”
“三女人――”薛融忍不住喊了程微一聲。
年青下人拿起軟巾往瘋舉人丁中塞,許是此次發瘋得短長,竟遲遲弄不開他的嘴。
程微站起來:“等著吧,看病人醒瞭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