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把這話聽入耳裡，不覺得然地解釋道：“鞋底硬，照著後腦勺打對了處所就行了。”

程微重新把繡花鞋穿好，淡淡道：“打暈了，好治病。”

婦人才被扶起一半，順勢又跪下了，聲音拔高：“您，您不是程大夫？”

婦人哀傷欲絕：“老爺，您看清楚啊，我不是你娘子是誰啊？”

“哦，如果如此，那我看不了，你們能夠另請高超了。”程微語氣隨便隧道。

那瘋舉人被兩個下人死死抓著胳膊，想動動不了，取下軟巾後立即能說話了：“我中了，我中了，哈哈哈哈，我要奉告娘子去。娘子，娘子，你在哪呢？”

瘋舉人扭過甚看著婦人，神采俄然變了：“你不是娘子，你不是娘子！”

不是婦人對程微全然信賴，隻是事到現在，能請的大夫都請了，銀錢花的也差未幾了，除了死馬當活馬醫。又能如何辦呢？

婦人奉告薛融：“我們老爺不輕易啊，年紀悄悄就中了秀才，以後考了幾十年，誰知好不輕易熬出頭了，卻成了這般模樣。我現在隻求他能好起來，哪怕不當官，不做進士老爺都行。”

“您要不承諾救我們老爺，我就不起來――”

或許是那一繡花鞋的震驚力太大，直到程微出了門口，屋子裡的人纔敢說話。

薛融麵紅耳赤：“大娘您快起來。”

正混亂之際，就聽啪的一聲，隨後瘋舉人軟軟倒了下去。

“不消。”程微順手把水杯遞給薛融，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坐下來，以銀針刺破手指，把擠出來的鮮血塗於瘋舉人唇上，然後接過水杯，就這麼往他嘴裡倒。

程微站起來：“等著吧，看病人醒瞭如何樣。”

婦人神采一變：“不好，老爺又要咬舌了，快給他堵上！”

“你乾甚麼？”年青下人肝火沖沖瞪著程微。

薛融一臉板滯，喃喃道：“繡花鞋也能把人打暈？三女人力量好大。”

“這……”兩個下人傻了眼，死死扶著瘋顛的老爺，看向婦人。

婦人明顯不是個有脾氣的。一聽薛融這麼說，忙讓人把瘋舉人丁中塞的軟巾取了出來。

程微不由黑了臉。

眾目睽睽之下，那杯中水好似有了生命，主動凝成一束，緩緩冇入瘋舉人丁中。

婦人卻冇有多想，跪著來到程微麵前：“小娘子，求您給我們老爺看看吧。”

他邊說邊掙紮得短長，瘋人力量大。兩個下人幾乎抓不住了，薛融忙上去幫手。

婦人撲倒在薛融腳邊，死死抓著薛融腳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程大夫，我們老爺自打放榜那日痰迷心竅，瘋病一日比一日嚴峻，請了好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我聽家裡老仆說，那日有個小娘子奉告他們濟生堂的程大夫說不定有體例，您現在就是我們一家子獨一的希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