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被問得一怔。

程微忍不住喊了一聲“五堂嫂”，見菊娘冇有反應。乾脆喊了一聲“菊娘。”

菊娘就那麼躺在陳舊的床榻上，雙眼圓睜，長長的頭髮被汗水和血水濕透，好似枯萎的水草胡亂堆著，高高的腹部已經陷了下去，雙手有力下垂，十個指甲都是血淋淋的。

已經渾身冒著黑氣的菊娘俄然鬆開手，自言自語道：“不可，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二哥，不是我——”程微隻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就彈出了程澈的夢境，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這纔是他的微微！

她想得太簡樸了，遊魂與人想要相同萬分困難，而此時是彼蒼白日，更是難上加難，想來若冇有菊娘互助，她恐怕連入夢都做不到。

程微忙問：“要走，你要去那裡？”

程澈驀地睜眼，映入視線的是神情凝重的程微。

她覺得吸了幾天陽氣就能和二哥相同，實在是過分悲觀。以她之前的才氣，就算在半夜入夢，恐怕隻能讓二哥看到她，想要開口說話，短期內是不成的。

程微忍不住揉揉眼。

程微就飄在新弟身邊，看著新弟的模樣，內心難受得短長。

她現在已經有了信心，能夠和二哥通過夢境相同了，隻盼著二哥早點入眠。

程微隻能想到這個答案，看一眼新弟，飄到了程澈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