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她俄然落入二哥懷裡，與他對視。二哥嘴角掛著她熟諳的和順笑容，緩緩俯下身來。

床頭燈已經隻剩了一把燭淚，室內光芒暗淡，昏黃可見熟諳的打扮台，另有窗台上擺著的一株芍藥，牆角處是胖魚的小窩。

等她洗漱穿戴好，倚在床頭看書，聽歌出去稟告說：“女人，二公子過來了。”

“女人——”外間傳來歡顏的聲音。

程微又是害臊又是驚懼，如臨大敵盯著小冊子一動不動，直到啪的一聲爆了一個燭花，才醒過神來。

“彆出去！”程微已被小冊子上的內容驚得三魂丟了兩魂，哪另有明智可言，身材早一步做出反應，從床上躥出去撲到了地上的小冊子上，用雙手死死捂著。

最令程微冇法接管的是，她清清楚楚記得，夢境裡，二哥俯下身來，而她不躲不避，有驚駭，有害臊，有忐忑，獨獨冇有討厭。

話音才落，外間已經響啟程澈的聲音：“微微，你那裡不舒暢？”

做事情哪有半途而廢的事理，買都買返來了，總要弄個明白。

這麼說，二哥和素梅也會做小冊子上的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