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被他托得不能動,隻好用眼睛斜著他:“我太肮臟了,怕……怕丟了你的人。你就讓我走吧。”
鏡子內裡的我像一個芭比娃娃一樣,粉麵桃腮,細高的個子身穿的是一條軟軟的絲料的粉色長裙,下襬是層層疊疊由蕾絲花邊綴上的。辮子被她們用一朵朵小花枝條編成一條麻花鬆鬆地從前麵斜到前麵,蓬蓬的肩頭顯得我的脖子很長,鎖骨閃現出來脖子那邊很白淨。
要命,剛纔我顛仆的時候,把玄色的連褲襪也刮破了,現在一隻紅色腳指甲正從破洞裡暴露來。我也不曉得如何的了。一向忍著的眼淚就在這個時候,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我一傳聞一個“出台”二字,頓時想起了本身看過的電影和電視劇,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我倉猝說了句:“我不出台。我就在這裡學徒,我出去了但是會出醜的。老闆,你可不要讓我出去了給你丟人。我甚麼也不會。”說著我把臉轉向牆角,恨不得牆上出一個縫能讓我鑽出來。
“我是沙沙,之前跟您出去過。你健忘了?兩年前的中秋之夜……”
米先生上前來托起我的下巴,細心地看著我的臉:“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彆人都巴不得的被我選上,你如何就這麼不知好歹!”
米雪兒頓時走出來斥責我:“甚麼?你不出?你給我轉過來再說一遍?”她剛纔還笑眯眯的臉頓時變成了惡狠狠的:“再說一個不出就?”
“這是……我嗎?”
“先生,我是新來的,還冇培訓過呢,甚麼都不會。不信你問問……”我伸動手轉了一圈,也不曉得問誰比較合適。最後還是指向米雪兒:“你問老闆娘,她說明天賦培訓我。”
我此人天生就不怕硬的,立馬真起腰身硬氣對她說:“我剛報到,還甚麼都不會,你憑甚麼就逼我出去?”
沙沙姐的臉上淡淡的一笑,把我拉到了一麵鏡子的牆邊:“你看一看,這還是剛纔阿誰冇穿鞋子的野丫頭嗎?”
我一轉眼“我去!”這還是我剛纔見過的沙沙姐嗎?隻見她是一款極具中國風情的修身旗袍,烏黑的緞子上手繡著一隻鮮紅的牡丹花,沙沙姐的頭髮共同著旗袍,做成兩邊向上的卷卷兒,大紅的嘴唇和大紅的長指甲活脫脫一個三十年代的“周旋”,我健忘了本身的“難受”,脫口說出一句:“沙沙姐,你太美了。”
“噢,想起來了,本來是你啊!好,就你了!”米先生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沙沙,這才點了點頭。
邊上站著的米先內行裡把玩著那隻菸鬥,臉上的讓人看不透,聽到這裡他抬開端臉上一凜:“老闆娘,這個女孩我要定了。她出台的代價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