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慕本來走路就不穩妥,被顧清寧的腳一絆,當即就朝她栽了下來。
威國公和閔夫人坐在中堂,而世子顧永暄帶著兩個弟弟在前麵號召來賓,朱氏和柳氏更是忙得團團轉。
隻是兩個孩子卻仍然如烏眼雞普通瞪著對方,相互爭搶著那枚印章。
顧清寧心有所感,環顧四周,就看到在桌子的一角放著一枚青黃色的印章,她想也不想便朝著那枚印章爬去,誰知就在她要拿起印章的時候,另一隻胖乎乎的小手也從中間和她一起抓住了這枚印章。
週歲禮首要就是家中長輩對孩子的祝賀和期盼。
奶孃聞聲聲響,昂首看過來,差點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過來將兩人抱在懷裡,端著輔食進門的李嬤嬤也差點把手上的食盒給扔了,一時之間,全部院子雞飛狗跳。
比及週歲禮結束,就是明天的重頭戲——抓週了。
陶氏與奶孃將兩個孩子帶回房間,給他們換了衣服,然後一人點了一下鼻頭:“真是兩個小調皮,常日裡那般靈巧,如何在這麼關頭的抓週禮上鬨起來了呢?”
顧清寧還在自暴自棄,就感遭到本身的袖子被人拉扯,她回過甚,就看到顧澤慕抿著唇,一雙眼睛看著她,也不曉得是個甚麼意義。
她當時是奉家那一輩的第一個孩子,週歲宴辦的極其昌大,在抓週時,父親還專門將他那枚隨身印章也放在了桌子上。據母親說,她當時看都不看那些胭脂水粉宮紗絹花一眼,徑直就朝著印章抓疇昔,成果父親喜不自勝,當即就將她從桌上抱了起來。
到了吉時,顧永翰才和陶氏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端端方正地走到中堂,開端週歲禮。
在這一片慌亂當中,顧清寧與顧澤慕隔側重重人影對視了一眼,有誌一同地認定。
厥後,那枚印章伴跟著她長大,又伴跟著她入了宮,見證著她從太子妃變成了皇後又變成了太後,也見證著奉家從暢旺一步步走向滅亡。
大周很正視週歲宴,禮節更是繁多。比如說,家中如有男孩就掛上弓箭,如有女孩就掛上桃枝,以此作為孩子的替人來反對災害,待到週歲宴結束以後,弓箭和桃枝都要燒掉,代表災害離身,今後平安然安。
陶氏剛走,李嬤嬤見兩個孩子隻是各自坐在榻的一邊,誰也不睬誰的模樣,想著也折騰了一個上午,兩人應當餓了,便叮囑奶孃看著他們,本身則去廚房拿輔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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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澤慕和顧清寧生在國喪期內,洗三滿月和百天都不能大辦,隻是請了靠近的親戚朋友來府中。現在出了國孝,加上又是週歲宴如許的大事,閔夫人早早就大手一揮,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