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葡萄籽，也就這一株活下來了，母後放縱我們，還讓花匠給搭了架子，每年葡萄成熟的時候，她都會把那些葡萄摘下來，給我和元嘉吃，實在並不好吃，酸得很，我每回都是忍著才吃掉了。冇想到厥後母後自閉宮門，她不再見父皇，乃至也不再見我和元嘉。我再想吃這上麵的葡萄也吃不到了。”

陳皇後笑道：“陛下是在打趣臣妾呢。”

在兩人的四週四散著木頭雕鏤的小刀劍、筆墨、算盤、吃食、頭花等物，皆是精美小巧，而四周的來賓也都屏住了呼吸，等著兩個孩子究竟會抓到甚麼。

兩兄妹被打扮一新，秉承自父母的好麵貌讓他們倆獲得了一眾夫人蜜斯的愛好，哪怕是顧澤慕緊緊地皺著眉頭果斷不準彆人抱，也冇有影響一群人在中間叫著敬愛。

兩人一時之間對峙住了，顧清寧對著顧澤慕眨巴了一下眼睛，誰知他一點也冇有遭到影響，仍然緊緊地抓住那枚印章，涓滴不讓。

當時的太子蕭湛才八歲，約莫是因為父母都過分強勢的原因，他自小就脾氣極好，便是跟本身宮裡的宮女寺人都很少生機。他很靈巧也很孝敬，又溫厚有禮，滿朝文武都對他讚譽有加。

陳皇後冇想到他會這麼說，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哽咽道：“臣妾……臣妾……”

顧清寧迷惑地看疇昔，正都雅見顧澤慕那雙黑黢黢的眼睛，她往回抽了抽手，冇想到顧澤慕卻一點也冇有罷休的意義。

陶氏和奶孃抱著兩個孩子走了出來。

這一次蕭湛想了更久，彷彿有一些不太必定：“我偶然候會聽母後提及父皇之前的事蹟，父皇八歲就已經學完了四書五經，才情敏捷，讓滿朝文武都為之讚美，可我現在還差得遠呢，更彆說旁的了。我偶然候會很懊喪，為何本身不敷聰明，冇法做到父皇母後心目中的兒子……”

年幼的太子臉上已經透出一抹與他本性不符的果斷：“但是先生，我還是想要成為父皇那樣的人。”

柳栩卻隻是微微一笑：“在臣看來，殿下比那些自誇聰明人的人要通透很多，如陛下那般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人，滿天下都找不出幾個，但是人各自有各自的活法，做一件事，或許用更笨的體例，花上更久的時候，但隻要事情做到了，又何必在乎過程呢？”

“元嘉小時候很愛聽宮女講宮外的故事，有一次聽一個小宮女說她故鄉的事情，不知如何就說要種葡萄了，當時我陪著她混鬨，將母後院子裡那些貴重的花木給拔了，又把葡萄籽埋進土裡，等了好久也冇有比及它們抽芽，厥後元嘉都健忘這檔子事了，倒是這院子裡掌管花木的寺人發明瞭一株不曉得甚麼時候長出來的葡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