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見陳皇後神采有異,忍不住問道:“皇嫂,但是有甚麼事嗎?”
元嘉沉默無語。
“你一片孝心,那裡率性了。”蕭湛暖和地笑笑,“這幾日我經常想起幼年的時候,母後不喜浪費,我們一家人便也隻坐一個圓桌,我們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父皇還給你我夾菜,母後細細過問我讀書的事情,哦,你還挑食,每次父皇給你夾了不愛吃的菜,你都偷偷夾回我碗裡……”
當時候她就曉得,即使父皇對母後有情有愛,但比起權力來講,畢竟是不值一提的。這幾年在宮外她便一向在想這個題目,卻冇想到被皇兄一眼就看出來了。
陳皇後本來是坐在主位上的, 見她出去了,快步走下來迎她。她這行動讓一旁的宮女都嚇了一跳,陳皇後性子鬆散, 極重端方, 便是她孃家求見也都是規端方矩施禮, 還從未見她對甚麼人這般失態過, 即使她們都曉得元嘉長公主身份不普通, 但現在卻要改正視幾分。
蕭湛見元嘉不說話,曲解了她的意義,無法道:“我曉得,在你內心,或許也感覺我如許過分脆弱了些……”
兩人從蕭衍之又談到了陳皇後所出的三皇子,她們姑嫂原秘聞處的就不錯,也有話題可聊,隻是聊了這麼大半會,卻連天子的影子也冇看到。
蕭湛哈哈一笑,陳皇後才道:“元嘉是脾氣好,倒是你這做哥哥的,說好了要等著mm返來的,怎的還擔擱了這麼久?”
“皇嫂這般倒是折煞元嘉了,皇兄閒事要緊,元嘉多等一會無妨的。”
“衍之彷彿有些受涼,我便讓他在家裡待著,今後他好了,再進宮見他皇伯父和皇伯母。”
元嘉很體味本身的皇兄,他是個和順馴良的人,對甚麼事都不甚苛求,但唯有在這件事上,他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固執。疇前的元嘉並不曉得是甚麼啟事,到了本日皇兄本身說出來,她才曉得。
“你是我mm,故而才這般向著我。”蕭湛固然這般說著,但神采還是輕鬆了些,“不過這幾年我也想明白了,父皇若不對勁,我便做到他對勁就是,他當年未曾做到的事情,我都會替他完成。”
陳皇後又勸了幾句,見她是至心這麼想的,心中慨然一歎。
待到陳皇後分開,蕭湛看著mm,感慨道:“冇想到一晃三年就疇昔了,三年前父皇母後突然離世,你又執意要去千梵刹守孝,我本覺得這三年非常難過,倒也這麼過來了。”
“你倒也學著那些人報喜不報憂了, 你胖了還是瘦了, 我莫非還看不出嗎?”陳皇後彷彿帶著責怪,卻拉著她往中間坐去,“我先前覺得你還要幾日才返來,還同陛下說要找人去接你的,誰知你本身竟這般默不出聲就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