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夫人捂了一下額頭:“想來親家和如臻有閒事相商,我就先帶著孩子們走了。”閔夫人說完,就領著幾個孩子出門了,看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柳太傅目中這才透暴露對勁的神采,也就不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轉而道:“子驥本日如何這般靈巧了?是不是產生了甚麼事?”
顧清寧不接,他彷彿有點絕望,又從袖子裡取出幾顆琉璃珠子:“你不逗貓,那我們來打珠子吧!”說著就蹲在地上給他們表示弄法。
柳氏連連擺手,在她看來這都是柳子驥自作自受,再說孩子們之間打打鬨鬨,摔交甚麼都是普通,便是她那極度護短的親孃和大嫂也不至於拿這類事情來指責兩個才一歲半的孩子。
柳太傅一愣:“就是顧家老三的那一對龍鳳胎?”
柳氏心中一凜,斂容正色道:“女兒明白了,多謝爹爹教誨。”
這倒是,柳氏這麼一提示,柳太傅就想起那同時抓了印章的一對孩子,遐想起方纔走疇昔的那兩個還冇有膝蓋高的小豆丁,清楚個子最矮,卻恰好有種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勢。
柳太傅膚色白淨,唇角含笑,美髯也被打理的整整齊齊,固然已經年過不惑,但保養得很好,完整就是一副風采翩翩君子端方的模樣。
閔夫人正在中堂和柳太傅談天,柳氏就帶著一溜小蘿蔔頭走了出去。
柳氏這口氣還冇鬆完,這麼會時候,陶氏也曉得動靜上門了。柳氏一看到未語淚先流的弟妹,就感覺有點頭疼,她感覺這是比柳子驥還要難哄的人。
說到這個,柳氏隻得將先前的事情都奉告了柳太傅,柳太傅聽完,一點都不心疼孫子,還哈哈一笑:“就該這小子吃點苦頭,免得同你那小叔普通不知天高地厚,讓人操心。”柳太傅明顯對顧永翰當年的行動刻骨銘心,這麼多年都冇健忘。
隻是兩人聊到一半,卻俄然傳聞柳太傅上門了。
“歸正姑姑你臉上敷了那麼厚的粉,老不老也看不出來的。”
柳太傅見女兒鬆弛下來,無法地搖點頭:“你這些年也餬口的太|安閒了,連當初爹教你的未雨綢繆也不記得了,男人們在外拚殺,你身為他的老婆,並不是隻要管好家中就算了,你婆婆不善寒暄,你們妯娌幾個就該擔當起這個任務來,在政治裡,最要不得的就是‘獨’,你可明白?”
閔夫人:“……”雖說她早已見地過這父女倆一脈相承的毒舌,但對於向來嚴厲的閔夫人來講,多少還是有些不那麼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