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無所謂的態度臨時安撫了陶氏, 比及柳子驥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同顧澤浩站在一起, 白白淨淨活像兩個招財孺子。柳氏已經請了大夫過來, 肯定兩人冇有受傷, 才放他們出去玩。
陶氏這才完整放了心。
閔夫人捂了一下額頭:“想來親家和如臻有閒事相商,我就先帶著孩子們走了。”閔夫人說完,就領著幾個孩子出門了,看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過顧清寧肯冇興趣玩這套把戲, 她方纔看到陶氏已經不哭了, 便要和顧澤慕一同歸去, 誰知柳子驥反倒不乾了,他從袖子裡掏了掏,拿出一根逗貓草交到顧清寧手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拿這個去逗它,它會跟著跑的,可好玩了!”
柳氏聞絃歌而知雅意:“誠毅伯?當年的定國公奉家?”
“恰是。”
陶氏頓時一慌:“殿下,這太貴重了。”
柳太傅膚色白淨,唇角含笑,美髯也被打理的整整齊齊,固然已經年過不惑,但保養得很好,完整就是一副風采翩翩君子端方的模樣。
柳太傅司空見慣普通:“叫親家見笑了。”
聞聲柳太傅這麼說,柳氏才臨時安下心來,她的父親從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一向教誨他,對陛下體味頗深,他這麼說,那就應當不會有甚麼題目。
柳太傅見女兒鬆弛下來,無法地搖點頭:“你這些年也餬口的太|安閒了,連當初爹教你的未雨綢繆也不記得了,男人們在外拚殺,你身為他的老婆,並不是隻要管好家中就算了,你婆婆不善寒暄,你們妯娌幾個就該擔當起這個任務來,在政治裡,最要不得的就是‘獨’,你可明白?”
柳氏點點頭:“他們週歲的時候,您不是還來過嗎?”
她這麼說,陶氏天然冇法再回絕了,元嘉又嘉獎起兩個孩子,陶氏本來另有些忐忑不安,但一聽到她這麼說,頓時就健忘了膽怯,那張臉亮了起來,說話也流利很多。
柳太傅眉眼微垂,那雙眸子裡彷彿透出一種沉沉的光:“你莫非忘了,當年定國公府也是因軍功被冊封,我傳聞那位奉家的公子雖說讀書不太行,但非論武功還是兵法策畫都可圈可點,且我方纔離宮之時,陛下還口諭,讓他拜扈老將軍為師。”
隻是兩人聊到一半,卻俄然傳聞柳太傅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