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一名婦人驚懼地喊著,見到容玨的麵龐後,嚇得撲通跪下,忙叩首告饒,“丞相大人,求求您,童言無忌,求求您饒了他吧!他還小,他不懂事,民婦向您賠罪了!”
上前,薑琳琅和顏悅色地伸手要去扶老伉儷,一名孩童卻俄然拿了一根菜葉子扔到她裙衫上,瞋目指著她脆生脆氣地罵――
“說是準我出府,瞧瞧,這一群人跟著,還如何玩啊!”薑琳琅手裡的扇子用力地敲著本身的手心,兩道彎彎柳眉高高挑著,紅唇不滿地翹起,轉頭不滿地瞪著丞相府清一色似木頭的保護,怨聲載道。
“小橋,小橋!”
“不久,一早晨加一上午罷了。”小橋走上前,扶著她的手臂,服侍她穿衣穿鞋,一邊道,“夫人,大人說了,昨日,你受累了,準予夫人出府呢!”
本來……
“藥呢。”
這位大爺,您這話說得真好!
“唔唔,這麼標緻的女人如何就嫁了丞相那樣一個奸臣……”
容玨冷冷一揚眉,“他還小不懂事?你也知童言無忌,卻不好生管住他的嘴?”
止了夢話。
回家?
伸手,遊移半晌才落在薑琳琅緊蹙的眉心,微涼的指腹輕推了推,將那褶皺撫平。
“嗬。”他收回瓶子,卻充公回另一隻手,眼眸染了點點獵奇,指尖悄悄劃過薑琳琅清秀的柳眉,長如蝶翼的羽睫,挺俏標緻的駝峰鼻,最後落在那飽滿如櫻的唇上,微頓。
“那就是丞相夫人!”
自袖中拿了一枚雕鏤了蘭花的小白玉瓶子,他根根清楚的五指卻比瓶子還要白淨細緻幾分,他慢條斯理地將瓶子翻開,一手捏了袖子,另一隻手將瓶子置於她鼻下。
聽完小橋說的,容玨微點頭,而後走出去,小橋自發避得遠些,侯在一側。
伸出的那隻手,手背上還留著一道血痕,那是薑琳琅白日指甲劃的,已經上了藥,但留在白玉無瑕的手背上,顯得分外刺目。
他周身的寒氣,叫本來還敢用討厭眼神看薑琳琅的百姓,隻剩下害怕,到達骨子裡的害怕。
有清冽又怡人的香氣滿盈帳內,但見本來慘白著神采,麵帶夢魘陳跡的薑琳琅,麵龐微微舒緩,原偶爾啟啟合合的唇也安然地閉上。
顫了下,小橋忙施禮,“大人。”
究竟上,她也冇料錯。
容玨對這個行動內心對勁,走到床邊,唇角翕了翕,還是坐下。
他記得,曾經養過一隻鸚鵡,羽毛的色彩極其素淨標緻,很得他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