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室,蘇宓趴伏在桌上發著呆,桌心是那瓶她從茶幾上帶出來的玉肌膏,和那條剛洗潔淨的另有些水痕的巾帕。
“蘇宓。”門口寺人喊出了她的名字,停頓了一頓,倒是冇持續喊另一個。
沈嬤嬤指的“你們”當然是指蘇宓和以後皇上冇選上的秀女。
蘇宓內心驚奇極了,秦衍要她過不了這關,那為何讓她過了交州那一關。
蘇宓呆立在門口,看著男人挺闊的背影走遠,耳邊繚繞的都是他走之前狀似隨便說的那句話。
她吃不準秦衍的意義,也不太敢冒然找太醫,但到底心機純善,畢竟忍不住問道:“要不要去喚個太醫瞧瞧?”
本日便是秀女複篩的日子,此次過了的秀女,纔有資格進禦苑裡被皇上檢閱遴選。
“嗯。”蘇宓低眉紮眼地輕應了一聲。
蘇珍見蘇宓完整不想理睬她,也就興趣缺缺,不再說話,隻剩張月兒還是溫聲安撫了蘇宓幾句。
淩晨不到卯時,體元殿外的交州秀女們已經排好了行列,往驗身的密室走去。
張月兒比蘇宓早幾批出來,出來後麵龐上紅撲撲的。
蘇宓冇有推讓,她隻是見了秦衍一麵,卻感覺比以往站上一天還要疲累。
秀女們一個個穿戴同一的粉色宮服,身材婀娜,麵貌妍麗,在這帶霧的淩晨石板路上成了一道幾次讓沿途宮人們立足的風景線。
話說了一半,張月兒便被宮人領著去彆處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