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咬著唇瞪他，撐在桌上的手掌，骨節發白。“你有冇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她曉得……”

柳原心頭一跳，神采陰沉的幾近要滴下水來，雙手撐在桌麵上，傾身向前：“我猜對了是嗎？”

“說到聯絡……”柳原斂了裝腔作勢的怒容，抽走許沐言正看的檔案，正色道：“前幾天潘給我打電話了，你猜他跟我說了甚麼？”

“行了啊。”許沐言已經坐回辦公桌後，捧了檔案看著當真，聞聲他忿忿的言語，漫不經心昂首看他一眼，“他被他老媽折騰的夠嗆，空了天然會聯絡的。”

柳原深吸一口氣，硬壓下去冇有發作，目光閃了閃：“你肯定？”

許沐言抬頭靠在椅背上，勾唇淺笑，這煙霧竟是前所未有的辣，熏得他忍不住想要流下眼淚來……

許沐言目光凝定，不避不讓的與他對視。

“城東那塊地你如何交給馮泰安那孫子賣力了？你不曉得那孫子是老狐狸的人啊？”柳原指一指桌上的檔案：“這是他剛交上來的企劃案，媽的，真要用了他的計劃，等那塊地標下來，公司鐵定穩賠不賺。”

“許二，你曉得你在做甚麼嗎？”

“我肯定。”許沐言微眯眼，定定的看著他。

“你思疑……老狐狸？”兩人默契極好，許沐言稍帶一提示，他便也想到了。“我靠。如果真是那樣……老狐狸太他媽可駭了。”

“她不會曉得。”就算曉得，又有甚麼大不了？

“潘一向都是富有公理的人，我猜到他必定會跟你告狀。”許沐言想起那天潘銘青筋暴跳的模樣，勾唇笑了笑。

許沐言開窗，等屋子裡的煙味散的差未幾了，纔開口問道：“有事嗎？”

柳原恍然大悟，拍掌大笑：“周老爺子？哈哈哈……公然，周老爺子固然退了，但乾係還擺在那邊呢，隻要有他一句話……許二，虧你纔想獲得他那邊去。對了，傳聞周子青那傢夥返來了？”

“嗯，我已經見過他了。”這幾天也偶有聯絡，說是他媽媽見天押著他去見各種百般王謝淑女，偷跑的機遇都冇有，被折磨的一個頭兩個大。

“但你也犯不著拿那塊地來作籌馬啊！”柳原氣不順的扯一扯領帶，瞪眼他：“那塊地對我們而言非常首要，韓老頭用心將標價做的這麼高，你看著，董事會的時候必定全票反對。我看他是想要拱手將那塊地送給順港那破公司……”

“我隻是思疑。”許沐言沉著的看著暴跳的柳原，淡淡道：“行了，你從速給我找一家可靠的征信社。至於那塊地，我有體例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