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總督真正要做出定奪的時候,並非找寧知府要兩份供詞的時候,而是現在??”
可一旦賊寇被完整剿除,那麼林襄敏這個總督,也便可有可無了。
至於天子
“煌煌史冊,總會給我一個得當的評價。”
“您能在東南不倒,嚴閣老也不會倒;而反過來,隻要嚴閣老不倒,您才氣不倒。
之前,他為了突破困局、能夠在三方角力的朝堂找到衝破口、獲得進京麵聖的機遇,行了一步險棋。
就在李鴻運還在考慮接下來的對策時,親信再度遞過來一封有著火漆的函件。
徐先生的臉上暴露可惜的神采,但也冇有再說甚麼。
李鴻運不由得一愣。
而這兩句話,也如同一根鋒利的針,刹時點破了林總督此時的窘境。
之前與以後的很多情節,全都串了起來。
李鴻運的雙眼不由得微微睜大:“這
但是讓他感到非常不測的是,這信上竟然隻要短短的兩句話。
遵循劇情的生長,有天子出麵,此時東南蕩寇的軍需應當已經就位。
或許天子是以對林襄敏有了一些好感,但天子向來也不會死保某個臣子。一旦嚴黨被完整打倒,上高低下必定被連根拔起,天子也不成能為了一個林襄敏突破政治鬥爭的潛法則,強即將他保下來。
那麼此時嚴茂青的來信,會說些甚麼呢?
如果賊寇不在了,那麼林襄敏這個總督也便可有可無,天子早就存了換掉嚴黨的心機,恰好能夠就此將顧清章抬上來。而顧清章一旦成為首輔,必定會對全部嚴黨停止清理,林襄敏當然也不能倖免。
徐先生的神采並不驚奇,彷彿早就推測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督堂大人,這密信上說的,多數是‘鳥儘弓藏、兔死狗烹’之類。
“讓他出去吧。”
以是最後還是落在“養寇自重”四個字上。
隻要如許,才氣保他無恙。
隻談利弊,非論豪情。
徐先生?
隻不過是支出本地無數百姓的生命以及國庫無數的賦稅作為代價罷了。
僅僅兩句話,就讓李鴻運看到了嚴茂青這個老謀深算、冰冷無情的政治家的模樣。
固然隻要短短的兩句話, 卻讓李鴻運的心中生出很多波瀾。
因為他之前的行動,固然冇有直接背叛、捅嚴茂青一刀,但禁止了寧知府毀堤,讓嚴茂青兼併地步、收斂鹽稅的事冇能勝利,並且錯過端五汛以後, 此事就再也不成能以天災上報,等因而背叛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