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孩唱完後，張佳琦對著付亮一撅屁股，嘴裡“噗”的一聲叫，付亮假裝被臭屁熏到的模樣，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

堆腦袋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左腳踩地，右腳抬起和龐倩一起“圓潤”著雪人的頭，他的腳時不時地會和她的手碰在一起，龐倩嘴裡固然會叫：“拿開你的臭腳！”但顧銘夕曉得，她實在不介懷。

顧銘夕真的脫了鞋襪和龐倩一起堆起了雪人。

顧國祥看破了兒子的企圖，歎口氣，說：“你本身又洗不潔淨的，如許吧，明天爸爸幫你沐浴。”

金材大院進門處有一塊空位，空位左邊是個大花壇，花壇邊種著一棵香樟樹；空位右邊是一個自行車棚，邊上有一間鬥室子，住著一個六十多歲的單身老頭兒。老頭姓曾，是金屬公司的退休職工，一輩子冇結過婚，退休後就向公司申請來金材大院看門。

龐倩嘴饞，怠惰，經常肇事，脾氣還不好。垂垂的，醜醜胖胖的龐倩，逐步變成了大院裡最孤傲的小孩。

“不是胖胖，是龐龐。”顧銘夕放軟語氣，“你來幫我一下，我腳指頭凍僵了，穿不了鞋。”

走到五樓時，顧國祥俄然開了口：“銘夕，你的褲子如何濕了？”

聽她如許說，顧國祥俄然笑出了聲，搖著頭說：“嗬嗬，我對銘夕很對勁，非常對勁，行了吧？好了彆說了，用飯。”

龐倩瞥瞥他，搖了點頭。

蹲在阿誰摔爛了的鹵蛋邊上，龐倩越來越心疼，哭得更加大聲，顧銘夕低頭看看本身被扯破了的衣袖，再看看辮子被扯得亂七八糟的龐倩，終究向她伸出了手：“胖胖，彆哭啦，我帶你回家。”

顧國祥開了502的門，李涵聽到聲音迎了出來，笑著說：“咦，你倆如何一起返來了？”

顧銘夕低著頭，雙腳互扯脫著本身的褲子，顧國祥伸手摸了摸他的右邊殘肩，小男孩嚇了一跳，身子一抖，轉頭看爸爸，眼神烏黑清澈，還帶著些警戒。

睡得正香的九斤女人此時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張大嘴打了個哈欠，接著鼻子一皺，手一甩，腳一蹬，俄然就哇哇地哭了起來，哭聲之清脆，的確地動山搖。

顧國祥始終不說話，直到李涵幫兒子剝了幾隻蝦，顧國祥纔開口：“有些事，你該叫銘夕本身做。”

顧銘夕緊緊地抿著嘴，神采都有些白，悄悄地點了點頭，李涵心疼極了，有些活力地說：“國祥，用飯呢！你和孩子說這些乾甚麼，我們銘夕已經很儘力了，成績一向都是年級前三名的，畫畫也畫得那麼好，你另有那裡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