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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戲是藺弦的,他脫下了套在內裡的風衣,手偶然間碰觸到頭上絲滑的假髮,心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想起夢裡阿誰小女人。如果她那一頭青絲不剪,是否也會像如許和婉絲滑?
壓抑的低泣聲在陰暗的房間裡響起,吵得人難以安眠,藺弦有些火大,前幾日太忙,他一向冇歇息好,昨晚也是淩晨三點才躺到床上,好不輕易眯一會兒,成果又被吵醒。
藺弦內心無端地生出一股煩躁的情感,不想讓本身的私交麵感影響了接下來的拍攝,藺弦甩了甩頭,拋去腦海中的邪念,扭過甚轉開了話題:“錦瑟的信還冇來嗎?”
提起這個小餘就憂愁,平常每個月的十號,錦瑟的信總會定時達到,十年來從不落空,但現在都快到月尾了,這個月的信都還冇來,彆說藺弦惦記,就是他也感覺有些不安。
長這麼都雅,彷彿又不缺錢,如何會饑不擇食地對她這可乾煸四時豆不懷美意呢。小女人終究放下了手裡的棍子,但仍未丟,隻是單手拄在地上,偏著頭,猜疑地盯著藺弦:“你不是我們周家村的人?你如何會跑到我房間來?”
藺弦沉默了幾秒,悄悄搖了點頭:“再等等看吧。”
見藺弦不作聲,小餘明白,他是不肯刺探錦瑟的隱私,便勸道:“藺哥,我們也不是用心想刺探錦瑟的身份,實在是他這麼久都冇動靜,怕是趕上了甚麼困難。”
這年代另有茅草屋?藺弦心中稍安,因為冇有哪個女明星會為了蹭點熱度這麼不挑處所。
“藺哥,你那裡不舒暢?”小餘湊疇昔,不安地看著他。
看來本身的猜想出了錯,藺弦正思忖著如何對付這婦人,然後聯絡上助理接他歸去,但刺目標白光一打到他身上,頓時晃得他頭暈目炫,天旋地轉,他的認識也跟著恍惚起來。
俄然一道風聲從他背後傳來,藺弦趕緊側開身,但還是中了招,後肩上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神采煞白地扶住了牆才穩住了身形。
想通這一節,藺弦這才故意機打量房間裡的安排,屋子安插得很粗陋,隻要一張陳舊的單人床,上麵洗得泛白的床單還打了一團補丁,床中間用石頭壘砌來,上來鋪了一塊不法則的木板,木板上擺放著根基破壞得連封麵都冇有的書。
藺弦盯著照片,麵上不顯,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本覺得隻是一場逼真的夢,成果在夢裡受的傷卻帶到了實際中,這究竟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