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小弦你聽我說――”

“拿開你的手！”

喀嚓，拍照機的聲響傳來，少女聞聲轉頭，兩側的長髮被夏風吹起，在半空中飄蕩著，她的麵龐在淡金色的陽光下美得一塵不染。

在夢境裡，我瞥見一身白衣的少女坐在一塊磨滑的大石頭上，陽光站在她身上，白衣黑髮，側影是那樣清爽。

“有甚麼不成以？隻要工具是你，我拍一輩子都不會膩。”

我嘲笑連連，看著阿城氣憤地回身，瞪著我，聲音也是含怒的：“秦弦！她是你親姐姐，你腦筋有題目嗎？”

得不到啊，那就毀滅好了。歸正，那些我喜好的向來就不屬於我……

我冷眼看著她倒下，當然不會落地，有親她愛她寵她的阿城接著呢，她被他攔腰抱起，緩慢地從我身邊超出，分開，那高大的背影就如許在我的視野裡漸行漸遠。

阿城焦心腸檢察：“音音，你冇事嗎？快，放手讓我看看！”

滋，手太用力，筆下畫出一條斜斜的線。

我嘲弄道：“如何，裝夠荏弱了？想來看看被你讒諂關禁閉的mm了？”

白日黑夜，陰雨好天，不管內裡如何變更，秦家的這個閣樓永久屬於我，隻屬於我。

我筆下一頓，鮮綠厚了一點，在烏黑的畫布上顯得有格格不入，就像我，在秦家這麼多本年向來就融不出來。

“阿城……”

阿城摟住她的腰，把腦袋擱在她的頸窩，在她小巧的耳垂位置吹了一口氣。

我嘴角冷下：“夠了，請你出去。我不想聽，隻如果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我乾甚麼？”幾近是抬高嗓音，一字一頓，切身入骨地說給他聽：“明顯是我先遇見你，我先熟諳你，我把你帶進秦家，為甚麼你挑選了她！”

是秦音。

秦音捶了他一下：“討厭！”

我冇有轉頭，手中的畫筆還在塗抹著色采。這是一幅晴空草輿圖，我選了鮮綠的顏料，企圖揭示初春的美。

貝齒微微咬著下唇，她薄怒地瞪了他一眼：“我不跟你說了！”立即就要從石頭上起來，成果腳下一滑，被人從前麵一把拉住。

我嗤笑不已，目光彷彿淬毒，筆挺地射向她：“早曉得？早曉得你會如何做？把他讓給我嗎？秦音，你老是如許！從小到大，我喜好的都是你的，你獲得後卻又假惺惺地送給我！”

腳步聲悄悄的，聲線也是悄悄的：“小弦。”

秦音烏黑的臉頰閃現一抹粉紅，眼睛卻非常亮，瞳孔純潔，模樣誇姣得像這山澗裡盛開的紅色小花：“阿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