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一下午,來到了一個加油站加滿油,甲殼蟲又朝著北方開去。快入夜之前,白冥安終究決定在一個頗繁華的都會停下來。
“方纔來的啊。”小漁拿走魚刺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了碾,又磨了磨,再抬腳時魚刺竟然變成了粉末,晚風一吹就散了。
我笑了笑,壞壞地指了指站在車邊的白冥安:“你想跟我上路嗎?想清楚哦,我現在是他的助手,要一向跟著他哦。”
小漁嗯一聲,眼角彷彿淚花,還不待我細看,直接奔入河裡,撲騰一聲,冇了身影。
白冥安也不睬會,徑直走過來,瞥一眼躲在我身後的小漁,淡淡道:“我們也走吧。”
睡覺,好吧。我聳聳肩回到了房間。
內裡傳出老闆娘喜極而泣的哭喊聲:“陽陽!我的陽陽啊!”伴跟著一聲微小的“爸”、“媽”。
我抬眼時偶然看了一眼,那是個年青人,看身材和打扮春秋不會超越二十五歲,隻是眼眶下濃厚的一圈黑,並且神情怠倦,整小我狀況非常差。
白冥安走在前頭:“趁天還冇亮,送他歸去。”
醒來後,白冥安早已籌辦安妥,正在吃午餐,老闆娘熱忱地號召我坐下。飯間,我看了白冥安的神采彷彿紅潤了一點,特彆是嘴唇色彩都雅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發白。
小漁固然不喜好他,還是照做了,大魚有了水在塑料袋裡吐著泡沫看著挺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