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兩天,我忙著打包行李,忙著安排擠院事項,忙著去柳鬆的大學同窗那邊做“傷情鑒定”。
“紋身貼紙行不可,好一點比較大張的那種。”大炮道,“這玩意兒是膠,固然防水性比你說的阿誰甚麼敷料差,但便宜,粘性強,最首要的長處是輕易買到,普通的小學中學門口的文具店就有,10塊錢能買好多張,並且貼紙的話,你應當能夠帶出來吧,這又不是犯禁物品……”
我心道有買賣上門你接單我付款就好哪那麼多廢話,又怕說錯話惹他不痛快不賣我,衡量利弊還是忍了,麵帶淺笑揚了揚左手纏著繃帶的手背。
說來講去就是走他這塊冇戲,我也冇再膠葛,客氣幾句告彆分開,有些事情還得靠本身,我特長機調了本市幾家小的整形機構的地點,打車一一問疇昔,不是冇有這類敷料,就是庫存少,我不在他們那邊開刀底子不肯意賣給我。
他這麼一提沐浴我俄然想起來了,借上廁所的檔口給何老頭打了個電話,我之前忘了問何老頭那間療養院的澡堂是大眾還是單間,如果是大眾的那種,即便在出院體檢時有傷情鑒定過關,到了澡堂也得透露。
“動了個小手術取了個贅生物,留疤很欠都雅,乾脆買貼紙遮一下,還酷一點。”
我住的那家旅店隔一條街就是其中學,四周應當是有教員違背規定給門生偷偷補課,以是老是在八九點還能瞥見背書包滿大街閒逛的中門生,拜他們所賜,校門口文具店的老闆為了多賺點兒錢,也把店麵開到很晚。
大炮刹時點醒了我,我不等他嗶嗶掛斷電話,任憑他微信轟炸我冇知己,我看了下表時候還早,剛好下午也一向在愁這件事也冇吃晚餐,乾脆一起處理。
何老頭直言療養層都是單間,單人居處有馬桶有淋浴,和小旅店差未幾,但淺顯療養病人必定是大眾浴室,精力區就那麼點兒處所,估計也冇空間設立獨立浴室。
他固然感覺很遺憾,但還是給了我些建議,他說做整形的病院都有一種入口輔料,能夠黏貼在皮膚大要,本來是用來諱飾疤痕的,但用來覆蓋我手背上的東西讓它不那麼較著,也算是多層保障,最首要的就是這玩意兒放水,我在療養院沐浴也不怕它會脫落下來。
“不過如果你需求的是能黏貼在皮膚上大抵粉飾,還要有必然的防水性的話……”
柳鬆的大學同窗是本市一三甲病院的外科主治醫師,戴著副黑框眼鏡比柳鬆更像大夫,我去找了他兩次,頭歸去他有手術,要做好幾個小時,做完直接放工,隻好第二天又去找了他一趟,彆人很好,不但幫我做了一份假的傷情證明,還幫我免費看了手背上的環境,他說我手背上那隻多出來的眼睛,從醫學角度來講就跟那些患“六指症”的人一樣,應當是基因變異,屬於贅生物的範圍,還建議我手術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