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我一起走，我暈暈乎乎聽他在和人講電話，蹦出的都是莫名其妙的發音，我猜到他在講泰語和比來的旅店聯絡訂房，但聽上去和他平時說的完整不一樣，很難描述那種感受，就像是腦袋鑽進一架壞掉的鋼琴，聽一個底子不會彈奏的人隨性彈一些按鍵。某個音節被放大，另一些發音則被完整樊籬，聽覺神經被那些放大的音節挑逗的格外敏感，他略微大點聲，我都會感遭到顱骨被震得嗡嗡作響。除了他在說話，四周其他的聲音完整溫馨，又過了一段時候他跟我說的話，即便一字一句反覆多次，我也冇法做出反應，因為明顯聽到了，卻完整聽不懂他在說甚麼，讀口型也不實際，完整都是重影。

“不……不跑了……”我費了半天勁兒才擠出來句話，“大哥，這回你說甚麼我都不跑了……”

我體能不可，冇跑多久就喘上了，前麵就是被張死墨拖著在跑，我也不曉得跑了多久不曉得跑了多長時候，就感遭到胸腔裡心臟跳動的頻次像是矯捷車馬達，而呼吸聲像是壞掉的鼓風機，終究在我有點頭暈的時候他的速率慢下來，我就感覺目炫狼籍一個踉蹌，坐倒在地顧不得來往行人的目光。

“你不消去病院。”他道，“不會掛也用不焦搶救，就是我們得從速找到落腳的處所，你會發很嚴峻的高燒，並且那種熱度是任何藥物都冇法降下來的，在這一階段你不會記得產生的事，會透露她想讓你透露的脾氣埋冇麵，乃至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