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人恰好走下了玄火壇,灰衣老者眉頭一皺,淡淡道:“魚人族長是如何死的?”
三人邊走邊說,空位上不過三丈的間隔已走了一小半疇昔,離碧瑤也垂垂遠了。碧瑤漸漸放下心來,但身子仍不敢放鬆,這時隻聽那灰衣老者彷彿遠遠的問了一句,因為走得遠了,聲音也聽不大清楚,但模糊聞聲那灰衣老者是問現在那些造反的魚人蠻族環境如何。
李洵搖了點頭,道:“我們查了數日,還冇有甚麼眉目。”說到這裡,他似是遊移了一下,然後才持續道:“本來此事早該稟報師叔,隻是穀主念及師叔鎮守玄火壇重地將近百年,早已不問俗事,以是纔不肯打攪師叔的。”
話剛說到這裡,俄然,遠方山穀入口方向的一聲厲嘯,遠遠迴盪開來,聲音淒厲之極。在場世人都是吃了一驚,李洵驚道:“彷彿是入口那邊!”
李洵聞言,不由與身邊的燕虹對望了一眼。燕虹遊移了半晌,輕聲道:“想來是那凶手實在過分奸刁,道行又高,一擊到手以後馬上遠遁,以是連呂師叔也抓不住此人。”
三人神采大變,灰衣老者哼了一聲,袖袍一揮,整小我頓時化作一道灰光沖天而起,向著山穀入口方向疾飛而去,李洵和燕虹也吃緊跟上。
現在聽到那老者問起,李洵卻也躊躇了一下,隨即道:“師叔明鑒,實在是那些魚人蠻族的族長死於非命,以是這些怪物狂性大發,這才……”
那灰衣老者哼了一聲,此番卻冇有再說甚麼了,但在神采聲音中,一股不屑之意呼之慾出,明顯非常看不起李洵和燕虹口中那位呂順呂師叔的模樣。
還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半晌間廝殺鬥爭之聲再度湧起,怒喝厲嘯不斷於耳,方纔沉寂下來的山穀竟然再度被這片廝殺聲所覆蓋。
待他們的身影完整在夜色中消逝,碧瑤才漸漸從玄火壇下走了出來,沉吟半晌,轉過身子向玄火壇望去。
李洵訕訕一笑,正想說些甚麼,灰衣老者卻彷彿也不肯就這個話題再說甚麼,便岔開了話道:“當時呂順不是也在場麼?不到一裡處所,莫非他也找不到阿誰凶手?便是挖地三尺也早挖出來了。”
∮↗, 灰衣老者笑了笑,道:“穀主一番美意,我豈能不知。想來若不是這些蠻族另有可用之處,而當年老夫在收伏這些蠻族的時候另有些威名,穀主也不肯費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李洵苦笑一聲,搖了點頭。燕虹在中間道:“回稟師叔,那位魚人族長是在三日之前,與呂順呂師叔在北邊合夥山‘知名古刹’見麵以後,分開古刹不到一裡處所俄然被妙手狙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