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搖點頭道:“崇如有所不知。此次山越分歧以往,各地皆同時策動,聚眾而出,攻城奪寨,燒殺劫掠,極其殘暴。又有各地不平之徒趁機反叛,狼顧鴟跱,更加令人髮指。眾百姓無不心膽俱裂,惶恐不安,隻得扶老攜幼,拖家帶口,四散而逃。現在柴桑各處已人滿為患。傳聞,另有大多流民聚在渡口,籌辦搶船過江,往北而逃呢。”
山越是古越族後嗣,實際是居於山地的南邊土著,亦稱“山民”,漫衍於丹陽、會稽、豫章、鄱陽等郡山林當中,以蒔植和打獵為生,也開采銅鐵,自鑄兵甲,作戰英勇,不受本地官府統管,呈半獨立的狀況。在漢末,特彆是三國期間,山越常以山險為依托,頻頻攻擊吳國的城鎮,嚴峻威脅本地的經濟和社會穩定,成為孫吳政權的親信大患。能夠說,山越的存在便如吳國身上的疥癬,雖是小疾,但一日不除,孫權便寢食難安,遑論爭霸天下了。是以,吳國名將陸遜批評山越說得極有事理:“方今豪傑棋跱,豺狼規望,克敵寧亂。……山寇舊惡,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難以圖遠……”
劉墉天然有來由沉浸在濃濃的高興當中。他此次江東之行的首要任務便是與孫權結為聯盟,但與周瑜的會晤卻令貳心灰意冷,不料孫權竟力排眾議,同意和他締盟,並且是冇刻薄前提的締盟,這喜從天降的感受怎不讓劉墉心花怒放呢?不過,劉墉也曉得這所謂的互不相犯、相互援助的聯盟條約並不太靠譜,這也無所謂,他的目標也隻是為今後行動時孫權不從旁掣肘罷了。不過,劉墉也有遺憾,那就是小喬與周瑜的婚姻未果。在他的心中,小喬的幸運遠比締盟更首要。可惜天不遂人啊!算了,還是先回富義再做籌算吧。
孫權也點頭道:“吾妹年隻十三,還未及笈,母親又心疼非常,如何能許以劉墉?此策千萬不成。”又思考了一陣,孫權說道:“孤看如許吧。”先對魯肅道:“子敬,你去轉告劉墉,孤明日與他簽締盟誓,兩相修好。”又對張昭道:“子布去安排締盟一做事件,勿要禮節全麵詳確,莫失了江東的顏麵。”
“是,主公。那劉墉自有過人之處,任賢用能,地點雒原府隻短短數年便政修人和,百業俱興,富甲一方;富義城池寬廣豐富,軍士練習有素,糧草堆積如山,可謂固若金湯。若非舉傾國之兵,或幸運偷襲,不然可安閒自保。現劉墉孤身遊說江東,依周瑜之見,主公該當機立斷,捕而殺之,以絕後患。劉墉一死,雒原必然大亂。主公可率江東眾軍突擊雒原,此時曹操遠在烏恒,鞭長莫及;劉表碌碌有為,不敷為慮,主公可一軍功成。而後,主公能夠雒原為底子,佐以江東水軍,再征江夏、襄陽,全取荊州之地,與曹操對抗,平分天下。主公,此良機千載難逢,萬不成錯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