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點點頭道:“恰是。”
陳登一字一句隧道:“田疇辟,倉廩實,東西利,積蓄饒。”
劉墉自是求之不得,站起家走到陳登的麵前,抱拳拱手深施一禮道:“元龍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多謝了。”
劉墉不解道:“元龍兄說的兩年之約是何意?”
陳登微一怔,勉強道:“為兄怕隻能閉門死守了。”搖了點頭又道:“吳軍恐怕不敢從陸長打擊。為兄隻需死守月餘,皖城、徐州的救兵便到了,如此兩麵夾攻,吳軍闊彆長江,又能退守那邊,就不怕全軍淹冇麼?”陳登口中說著,心中卻不斷地想,從古至今有太多出其不料的用兵,如果吳軍當真以劉墉之策來攻,我能死守一個月麼?想到這兒,陳登說話的腔調越來越低,幾不成聞,最後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劉墉笑道:“元龍兄,小弟倒有個彆例。”
陳登一臉的羨慕道:“早知富義人才濟濟,富可敵國,冇想到竟至如此,為兄真是戀慕啊。看來我隻能老誠懇實地看好城門了。”
“為兄真是孤陋寡聞,當真是亂世出英才啊。”陳登搖了點頭,感慨道,“崇如既有孔明、徐庶等奇才扶佐,又何需為兄互助。”
“此一時,彼一時也。”陳登感慨了一聲,也道,“前次曹公遠征幷州,崇如施妙策救援聖上脫困,若劉景升奉迎陛下,一麵詔告天下諸侯保駕,一麵勤修戰備、枕戈待旦,何嘗不能與曹公對抗。隻可惜劉景升目光短視,自作聰明,覺得曹公定會信守承諾,遵行盟誓,可守土自保,閉門而不納,如此千載難逢之機竟棄之不消,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啊。為兄真想看看,等曹公擒下袁氏兄弟,南征荊州,劉景升是何神采?”
陳登又問道:“若崇如取下荊州,今後又是如何考慮的?”
“元龍兄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啊。江東細作到你這兒是為甚麼?是來玩的麼?不是,是來刺探軍情的。因此不管他從長江的哪個渡口來,也不管他從哪個城門進,你隻需將幾個緊急的處所看緊了就行了啊。”
劉墉一陣淺笑,說道:“堵不如防。”
劉墉嗬嗬一笑,又問道:“元龍兄所做這一實在在是為防江東起兵來攻吧?”
“這可不能簡樸而看。”劉墉搖點頭,歎了口氣道,“劉景升本非等閒之輩。初平元年,劉景升繼任荊州刺史,然江南宗賊甚盛,各地豪強擁兵自重,不遵上命。劉景升不懼艱險,單騎入荊,與蒯良、蒯越、蔡瑁等人同謀大計。施小利誘殺宗賊五十五人,儘收其眾;巧舌利口勸降張虎、陳生,光複襄陽。此雷霆之勢令荊州各郡縣官長心生害怕,大多解印而逃。短短一年,劉表便安定荊州七郡,理兵襄陽,靜觀時變。而後,劉表威懷兼洽,招誘有方,荊州今後萬裡清除,群民悅服;劉表又開立學官,博求儒士,安撫賑贍,關西、兗州、豫州前來投奔者有千人之多。至建安三年,劉表又攻陷張懌,廣開地盤,南收零陵、桂陽,北據漢川,坐擁數千裡邊境,帶甲兵十餘萬,令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