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不由一呆,隻聽陳登又道:“其二,待天下有變,則命一大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崇如身率益州之眾出於秦川,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難啊!荊、益兩州相隔萬裡,更有崇山峻嶺層層隔阻,兩路兵馬如何相互照應,如何協同作戰?”
“老丈,此次陳元龍又是如何抵擋的?”
“存亡有命,繁華在天。”陳登淡然一笑,又問道,“崇如,富義與廣陵遠隔千山,你不守在新婚老婆身邊,如何到為兄這裡來了?”
“崇如早該如此了。禪經有雲,人貴自主,勿依靠人,勿強求人,彆人不管親疏,皆不成依靠。”陳登點頭一通獎飾,又問道,“不知崇如對將來是何籌算?”
“甚麼妙策?”說話的倒是小喬,她想著女扮男裝,本不敢開口,不料聽入了迷,竟不知不覺脫口問了出來。小喬話音一出便知不當,倉猝伸手掩住了小嘴。
劉墉點點頭,與孫策修好這條戰略還是我獻給曹操的呢,又道:“厥後,孫策遣使入城,陳明短長,華歆無法隻得舉城投降,因而江東六郡儘歸孫氏,疆宇安定,丞相聞之也是讚歎不已。隻是孫策心高氣傲,不聽勸止,執意單騎外出打獵,不想竟死於宵小之手。一代英傑,壯誌未酬卻死於非命,真是可惜了!”說到這裡,劉墉不由看了下小喬,豈料小喬也正望向他。兩人悄悄一點頭,心有靈犀,都想到人生如戲,既為大喬躲過此劫而欣喜,又為孫策早死而感慨。
陳登傳聞獻帝已到樊城卻被劉表阻之不進,暗自感喟,說道:“為兄還覺得曹仁是在半道大將聖上追歸去的,哪知真相竟是如許……”呆了半晌,陳登又問道:“崇如經此一事,仍要跟班劉備麼?”
陳登感激道:“此事真很多謝崇如操心。為兄那經常常胸悶氣短,心煩意亂,不思飲食,尋遍各地名醫皆不知其因,不敢下藥。為兄日漸蕉萃,形如乾枯,奄奄待斃。幸得崇如保舉了華神醫,愚兄隻服一劑,便口吐三升小蟲,轉危為安;二劑以後,飲食日趨普通,身子逐步病癒,華先生醫術當真天下無雙。”
“小哥覺得陳太守隻是死守待援麼?非也!陳元龍料知吳軍聞說曹丞相出兵來救,必軍心浮動,便想了個妙策。”
“還好孫策早死,不然廣陵不免再有兵器之禍啊。”韓老頭又嘬了口酒,連連讚道,“好酒啊,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