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襲歎道:“劉表哪有兄弟這般忠心不2、仁厚敦良。論輩分,劉表乃聖上叔父,骨肉嫡親;論端方,卻又是臣子,不敢僭越。與曹操分歧,劉表不敢勒迫聖上,便隻能服從於聖上。如此一來,昔日威風安在?何況劉備才調遠勝於他,部下關、張、趙等人更是勇冠全軍、無人對抗,今後劉備代而取之亦非不成能。劉表不納聖上,便是為此。”
“難說。諸位還記得弘農王劉辯麼?其本為靈帝嫡宗子,少帝,卻因不喜於董卓而被廢。僅一年,又因怨望作詩被董卓毒殺。現在之景象與當時何其類似,即便曹操不弑君父,廢黜另立新君,再豎傀儡也未可知。”
劉墉驚奇道:“大哥,你這是甚麼意義?”
“不會。”虞翻決然道,“聖上已到城下,劉表仍敢閉門不納,何況一紙詔命。”
此時劉墉雖仍忿忿不平,卻也沉著了很多,便點頭道:“好吧。”
世人轟然喝采。劉墉向中間一瞥,見諸葛亮的臉上暴露了會心的笑容,便點頭淺笑表示。大師商討了一下今後的生長重點便垂垂散去,劉墉對諸葛亮道:“孔明賢弟臨時留步,愚兄另有事相商。”
“莫非曹操敢弑君不成?”
劉墉道:“我又何嘗不想多留幾日,這不是擔憂曹操提兵南下嗎?我們得早做商討,早做籌辦,以防到時措手不及啊。”
劉墉聞言呆若木雞,心中又愧又氣,好一會兒方期呐呐艾道:“早知如此,我們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救皇上出來啊。”說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皇上,劉墉有負你的重托。劉墉有愧啊!”
董襲憶起當日的景象也是心潮彭湃,待劉墉抽泣較小,便道:“兄弟,要不哥哥整點酒來,我們哥倆痛飲一通,酣醉一場,你看如何?”
董襲笑道:“兄弟正改過婚燕爾,為何不趁此機會多療養幾日,何必急在一時呢。”
“當初劉備來信不是說萬事俱已辦好了嗎?劉表又不是不曉得迎來聖上後要麵對的成果?曹操就是要來攻取襄陽也得兩年今後,當時我們兵強馬壯,又有甚麼可擔憂的?這些利弊那劉表都是曉得的,當初為甚麼不說,到這個時候才提出來?早知如此,我們還不如回富義去。”劉墉怒不成遏隧道。
董襲悄悄一歎,他曉得劉墉這是說的氣話,當時必必要早日離開曹操節製,多一裡路便多一分傷害,富義離得太遠,隻襄陽合適。董襲解釋道:“那劉表聽聞曹操風捲殘雲般拿下冀州、青州,氣力大增,頓時大為驚駭,說與曹操前有締盟通好之約,如果迎進聖上,便是背信棄義,如此民氣儘失,又授人以柄,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