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不敢坦白,稟道:“陛下,不知為何劉皇叔策應的人馬並不在這裡。”
程昱苦笑道:“追不追得上也要追啊。”頓了頓,又測度道:“許都以南至古城、汝南沿路都是夏侯將軍的兵馬,因此劉墉必不敢走通衢。隻能繞道而行。伏後又不能騎馬,山道崎嶇,何況現已是寒冬,多有積雪,馬車行走不快。我看另有但願。”
曹仁問程昱道:“先生可知劉墉往那裡走了?”
曹仁從兵卒口中得知城門上的便是劉墉的部下,便大聲喊道:“去叫劉墉說話。”不一會兒,劉墉來到城頭,向曹仁一拱手,說道:“曹將軍彆來無恙。”
獻帝搖點頭道:“朕不歸去。”
曹仁微一沉吟,訝然道:“先生的意義是說此人能學聖上和伏後的聲音?”
曹仁點頭稱是,程昱又道:“將軍記得每一隊均要帶幾名奉侍過聖上之人,以免錯過。”
劉墉啞然發笑道:“子曰:君君,臣臣。陛下即位之時,雖有董卓之亂,可與陛下何乾?曹公救聖上於危難,雖有功於社稷,卻也是儘臣子的本分。孟子雲:君臣之道,恩德為報。‘衣帶詔’之事,皆因曹公不思忠君報國,還政於聖上,反而獨攬大權,結黨營私,上欺君王,下壓群臣之故,陛下隻是不得已而為之,何錯之有?”獻帝在旁聽得熱淚盈眶,劉墉這番話恰是我想講卻不敢講的啊。
曹仁信心大增,程昱建議道:“現在我們得分頭行事。將軍先派一隊星夜去新野,隔斷劉備救濟之途,你另率一隊沿通衢向前推動。我鎮守許都,又派人奉告汝南的夏侯將軍派兵前去襄陽隔絕劉表救兵。若聖上未入襄陽,兩位將軍便合兵一處,往許都方向細細搜尋。”
曹仁不敢對獻帝生機,隻得向劉墉怒道:“劉墉,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你敢與我大戰嗎?”
曹仁啞口無言,兀自嘴硬道:“聖上自即位以來,烽火四起,天下大亂。若非丞相,陛下仍在東躲西藏,顛沛流浪,怎能安居宮室,得享繁華?陛下不思圖報倒有罷了,反做那衣帶詔,暗害丞相。子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聖上如此待丞相,丞相為何就不能如此待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