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芸兒都能走,我也能走。”劉墉打斷了董芸的話。
董芸向山下一個小村一指,道:“大哥,那邊就是我的家了。我要先回家取些東西,大哥要不要隨我去家裡坐坐?”
董芸笑道:“彆的處所都成,就那邊不可。不風俗的人到內裡去可得受大罪了。大哥你在這裡稍坐便是,我一會兒就出來。”
再多的景象董芸也不太清楚,便隻劉墉一小我講。幸虧劉墉肚裡的故事極多,撿了《聊齋誌異中》中的“聶小倩”講了起來。這類故事普通女生都喜好聽,既有愛情又有鬼神,情節盤曲但結局又非常美滿,再加上劉墉講起故事來還算是個妙手,不管語速還是腔調都拿捏得非常到位,甚麼處所抑,甚麼處所揚,甚麼處所停頓,甚麼人該用甚麼語氣腔調,董芸聽得興味盎然,一會兒嚴峻,一會兒輕鬆,一會兒悲傷欲絕,一會兒眉開臉笑,隻想這路就冇絕頂,一向能聽下去。
劉墉伸手攔住董芸,道:“芸兒,有大哥在,就不會讓你做臟活累活。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再說了,這個也不重。”說著,跳了跳,表示背起來很輕鬆。
劉墉揮手道:“論春秋我是哥,你是妹;論性彆,我是男你是女,天然是我來。再說我身上衣服破了,披著狼皮還和緩些呢。芸兒就不要再和我爭了。”
“但是……要不,大哥把這個墜子帶上吧。”董芸說著便要將那塊玉還給劉墉。
“我冇講過啊。要不,你問甚麼我答甚麼吧。”
“大哥這是說的那裡話!你身無分文,哪有甚麼體例。既然你認了我這個mm,此次你就得聽我的。”董芸俏眉一皺,不容質疑地說道。劉墉嘴唇翕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心中一陣暖和。
“是啊。我們那兒也有很多人不識字的。為了讓更多的人能更快地學會識字、寫字,有個聰明人便想到了一個彆例,對筆劃多的字停止了刪減,如許人們學起來就輕易多了。”劉墉想到,簡體字固然有那麼多爭議,但是筆墨比較輕易寫、輕易認,更能提高大眾。新中國那麼快能打掃大部分文盲,簡體字的推行的確功不成冇。
“好吧,給大哥說下富義,另有這些日子都有甚麼大事產生吧。”
“的確很不一樣啊。”董芸瞪圓了眼,小嘴微張,驚奇道,“少了好多筆呢。像我們這些不會寫字的人學這個可就輕易多了。”
“芸兒,到城裡很遠麼?”
“好了。我們上路吧?”
兩人邊走邊聊,倒冇感覺太累,不知不覺中,劉墉隻覺四周的人垂垂多了起來,再往前走了一陣便看到一座城門,城門正中刻著兩個大字“富義”。隻是城牆既破且矮,城門也不健壯,也冇個守軍,果然是一座極小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