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公客氣了。”劉墉拱了拱手,答道,“敢問喬公可否找一處荒廢的空位,我等兄弟好早些安營紮寨。”
“一,對插手民團的耕戶視人丁多少,在田租上予以減免;二,對民團職員停止定時考覈,獎勤罰懶;三,完美傷、殘、亡職員的撫助,免除厥後顧之憂。如此一來,這些人的好處便與喬家拴在一起了,真要有個危難,這些人便會同心抗敵,因為庇護喬家便是庇護他們本身啊。”
劉墉又道:“另有,如有避禍而來的流民,喬公事需求收留下來。這不但是憐憫寬仁之心,更是凝集民氣、強大力量之舉啊。”
喬玄驚出一身盜汗,點頭答道:“劉公子考慮得極是,老朽全聽公子安排。”
劉墉拱手道:“喬公客氣了。喬公刻薄仁德,造福鄉梓,定有上天眷顧,自當逢凶化吉。不過……“劉墉又提示道,“本日賊人雖退,卻並不甘心,劉墉擔憂此賊今後必乘機前來抨擊,喬公不成不防啊。”
“施恩圖報,非君子所為。”劉墉斬釘截鐵地答道,“再說劉墉大多在營中,照顧實在不便,還請喬公包涵。”
劉墉又道:“鄙人另有幾條建議,請喬公考慮。”
喬玄大喜,忙道:“請公子見教。”
劉墉笑道:“全部喬家的安危便在這些人身上。”見喬玄不懂,劉墉又道:“喬公能夠在這些耕戶中抽取精乾的,連同護院莊丁構成民團,保衛故裡。”
劉墉之前在黌舍也算圍棋妙手,卻不知喬玄的氣力,故下得踏實妥當。數十來子後,見喬玄的棋力隻是普通,與本身比擬非常不如,劉墉便放下心來,落子如飛。喬玄倒是越下越慢,一臉的憂色,彷彿勝利在望的竟是他。
“劉公子,這棋盤剛由十七道改成十九道,不知可風俗否?”
劉墉答道:“強盜地點之所,都是陣勢險要,易守難攻。因此,劉墉需先派人前去探查,體味匪巢真假,再詳加運營,製定戰略,而後出兵方可出其不料,攻其不備,一戰勝利。若冒然前去,敵暗我明,定會傷亡慘痛,乃至全軍淹冇也未可知。”
喬玄捋著髯毛,眼中儘是笑意,道:“劉公子如果喜好,無妨多住幾日。”
“民團?”喬玄還是不懂。
劉墉答道:“不敢煩勞喬公。軍中有嚴令,不得驚擾百姓。”
“是如許的。”劉墉解釋道:“這些人農忙的時候下地勞作,農閒的時候則堆積起來練習備戰,也就是平時為民,戰時為兵。”
喬玄見劉墉語出樸拙,隻得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公了愛棋,便由老朽陪公子對弈一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