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倒是為何？”曹操本覺得劉墉想再要一員善統兵的大將，不料倒是要個文官。

劉墉又是吃驚又是打動，心中五味雜陳，一麵是重情重義、知人善用的父老，另一麵又是殛斃無常、泯冇漢室的奸臣，內心天人交兵，終究尊漢反曹的心機還是占了上風。

劉墉剛想告彆，曹操又道：“兵發河內之事甚是奧妙，你就不要再回劉備府了。這幾****便在我府上安息，因為禁伴隨打理軍中之事。”

“那就放心了。看來劉墉等人確是為洛陽治安而來，不在我等。”眭固放下心來，“傳令，城防消弭備戰，眾軍丁歇息三日。”

劉墉也是無計可施，想著朝中緊接著便會有許田圍獵、衣帶詔等大事件產生，本身卻隻能旁觀，又不能提示說破，劉墉心中不免有些惶恐，幸虧劉備雖參與此中，終是有驚無險，也算萬幸。因此，劉墉拱手說道：“既如此，劉墉便奉旨前去，皇叔、兩位將軍保重！”

曹操捋須大笑，又道：“崇如當真不要？”

曹操皺眉道：“除玄德一脈，其彆人秘聞都可應允。”

劉墉笑道：“多謝丞相。臣下想要尚書郞衛覬。”

“嗯。好！”曹操歡暢道，“現在可有讓劉墉建功之事否？”

曹操笑道：“恰是如此。”

劉備又道：“崇如，陛下詔命任你為洛陽令，可率領兵馬卻非有曹操的印信方成，崇如這便去丞相府伸謝領符吧。我想，曹操或許還另有交代。”

劉墉聽得心中一驚，劉備怕不會對我有甚麼猜忌吧？便道：“皇叔，劉墉可向陛下進言，就說劉墉才疏學淺，尷尬重擔，請皇上收回成命。”

荀攸道：“隻是臣還是有些擔憂。隻怕這邊雄師剛一出動，細作便會將動靜報與眭固，河內便會嚴加防備。何況劉墉統兵不久，攻城略地恐非其所長，怕是難當此重擔。”

當晚醜時，眭固正入夢境，俄然內裡殺聲四起，眭固翻身而起，開門一看，隻見四周城門已是火光沖天，呼喊聲、慘叫聲、奔馳聲，兵器交撞聲不斷於耳，隻瞬息間，那殺喊聲又近了很多。

“那雄師整整走到半夜。小的並部屬細心檢察了，三萬人隻多很多。”

劉備沉默半晌，皺眉道：“不但如此。我覺得此乃曹操‘疏不間親’之計。此舉是想讓崇如儘快建功，等職位與我等相稱後便可順勢調離，收為己用。”

“快傳出去，說說劉墉的雄師在洛陽有甚麼動靜？是否全到洛陽了？”眭固焦心腸問。此前許都的細作奏報說劉墉帶著雄師出城後往洛陽而去，眭固不敢忽視，一麵派人前去刺探，一麵叮嚀部下秣兵厲馬，一刻也不得停歇，以防曹軍俄然揮師北伐，突襲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