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怔了怔,昂首看月娥,說道:“你不信我麼?”月娥微微一笑,說道:“我那裡敢不信……侯爺,先躺一會兒罷,彆傷了神,這傷也難好。”敬安說道:“但是……我……”月娥說道:“侯爺好好地睡,我守在這裡便是了,侯爺放心。”
月娥見他吃的也差未幾了,便放下筷子,取了潔淨抱緊來給敬安擦臉。擦完了以後,一張臉更見詳確動聽,模糊地臉頰上也有了些赤色,隻是仍有些慘白。
上中午候,宋大夫跟蘇青又來替敬安看過,宋大夫連連誇獎敬安,說敬安過了此驚險,今後必有後福,敬安便隻聽著,蘇青說道:“既然侯爺冇有甚麼了,那我便要歸去了。”敬安說道:“勞煩蘇大夫了。稍後本侯會命人將報答送到蘇大夫府上的。”現在才又彬彬有禮起來。
月娥看他不屑一顧的模樣,忍不住倒想:這小暴兩字,卻很合適這小我……
這幾個字說出來,當真字字重若千鈞。
敬安皺著眉頭吃了會,說道:“那你甚麼時候做給本侯吃……隻做給我。不準彆個吃。”月娥奇特地看他一眼,不答腔,好歹地又夾了兩筷子菜,敬安說道:“你怎不承諾?你不承諾,我便不吃。”說著就閉著嘴。
月娥便皺眉說道:“侯爺你何必做那些?我也並冇有想要做你的甚麼妾。”敬安見她如許說,略微焦急,便伸手握了月娥的手,說道:“我先前確是做了些錯事……但是倒是不想你嫁給彆人而至,我做人雖……,卻從未曾如此的,這幾日你待我老是淡淡的,我曉得你心底還在記恨我,實在離了蘇青又如何?我毫不會比他差……”
這幾日他不復甦還乖靜,一復甦就輕易犯胡塗,又常常做些調戲輕浮的事,但是現在倒是一派寂然,毫無戲謔之色。此人本就生的極好,如此慎重其事的說來,卻有一種叫人冇法辯駁的威勢。
小葵上前,說道:“侯爺,姚娘子來了。”敬安淡淡說道:“曉得,都出去罷。”中間的丫環們行了禮,悄無聲氣往外退,小葵也回身,低聲說道:“姚娘子,我先出去了。”月娥點頭,閃身讓路。
月娥搖點頭。敬安說道:“此番我倒是對他以禮相待,可惜他好似不承情。”月娥不語。敬安說道:“你也不必再想他了……你過來些。”
敬安含笑,這才承諾一聲,月娥便站在床邊上,一口一口地餵給敬安吃,他倒是誠懇了,溫馨吃了幾口,才望著月娥,趁著她喂藥的當兒,將那調羹悄悄咬住了,眼睛卻隻看著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