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無法,一把將她抱了,說道:“月娘,我信你。我信你。”月娥本在強忍,氣憤大過哀思,現在聽了蘇青的話,倒是一口委曲湧上來,恨不得嚎啕大哭。
賀知縣見狀,便上前,問道:“侯爺,既然如此,為何侯爺返來以後,卻未曾提及此事?”
月娥原在氣的發顫,聽了蘇青這番話,那淚就一點一點落下來。敬安望著蘇青,說道:“是不是汙人明淨,你又曉得?”那官媒戰戰兢兢,說道:“侯爺,此事……從何提及?”敬安說道:“昔日因黑風堡之時,姚娘子被劫匪取了,本侯去追,在祖帝廟中,姚娘子助我殺了兩名賊人,本侯一時情難自已,便同姚娘子……一度東風。”他侃侃而談,說到最後之時,臉上卻微微一紅。
敬安正也站著,一眼不眨地看她。月娥到他跟前,說道:“你為何要如此?”
蘇青抱著月娥,看向敬安,悄悄說道:“侯爺,我不管你所說的是真是假,我隻信月娥一個,現在我同她官媒為聘,拜了六合君親,她便已經是我蘇青的娘子,任憑侯爺你說一千道一萬,她都是我的娘子,我隻信她。侯爺請回吧!”
敬安飛馬回府,翻身上馬,也不叫月娥落地,抱著她便入內,月娥動也不動。敬安抱著她一向入內,所到之處,仆人們倉猝低頭施禮,不敢相看。敬安一起行到閣房,纔將人放下。
敬安本是心如鐵石,見狀卻不由地心頭微痛。咬了咬牙,到底不答。
敬安帶著月娥,一口氣出了蘇家大門。中間有人將馬牽過來,月娥站住了腳,轉頭看蘇家門首,地上紅色的爆仗碎屑,落了一地,裡頭蘇青仍舊在大呼,那樣安靜澹泊,連說話都從未大聲的男人,現在叫的沙啞淒慘,明顯是已經哭了起來。
月娥身子略晃了晃,頭頂上的方巾動了動,月娥伸手將它扯下來,扔在中間的桌上,一步一步走到敬安身邊。
四周有人便尖叫一聲,繼而緊緊捂住嘴巴,其彆人見了這幕,都也驚的如癡如呆,泥雕木塑普通。
敬安便說道:“隻因姚娘子於本侯有功……祖帝廟之事,也是本侯一時按捺不住……咳,本侯自知有錯,是以才忍著不說……”
月娥轉頭,將身子靠在牆壁邊上,也悲傷垂淚,敬安帶人出了門,心才安了。見月娥如此,便輕聲說道:“你放心,今後本侯自會……”月娥不等他說完,忽地嘲笑一聲。敬安便不再言語,月娥漸漸地轉轉頭來,望著他,漸漸說道:“侯爺,你想要甚麼?你要的不過就是我的身子,對不對?”敬安垂下眼睛。月娥伸手,俄然用力地在領口處一撕,說道:“那我便給你,你來要啊,你如願以償了,我便能夠清淨了,對不對?謝敬安,你有膽量現在就來啊!”大怒之下,聲音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