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月娥卻不慌不忙,漸漸地抬起袖子,緩緩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方衝著王婆子嫣然一笑,這一笑,即使是臉頰紅腫,頭髮微亂,又怎能掩了底下的國色天香,文雅安閒。這一份俄然變動,更是看的王婆子雙眼瞪得銅鈴大小,麵色丟臉如白日撞鬼。
族長也問道:“你公公現在也在此,你便說就是了。”
本來是那老頭聽到堂前嚷起來,又有哭聲,不免拄著柺杖出來探看,現在一看,見族長在上高高坐著,地上月娘哭的淚人一樣,便問道:“你又鬨了甚麼事出來?竟然要轟動族長?”這一句倒是問向婆子的。
王四鵠上前,本家長行了個禮,低頭看了看月娥,也歎一口氣說道:“自家的荒唐事,竟然轟動族長,實在是老孃無知,讓族長白走一趟,四鵠向族長請罪。”
王老頭一頓,看了看月娥又看看婆子,這婆子雞皮耷拉的臉,硬皮的很,那裡有半點被打過的陳跡,隻額頭上青腫了一點。
月娘抱著頭,隻是抽泣哀叫。
王婆子見狀,倉猝出去,說道:“是我請了族長來主持公允。”
族長點了點頭,纔開口問道:“王氏,你婆婆在我麵前告你違逆犯上,脫手打她,可有此事?”
婆子聽他口氣不善,怒道:“你竟問我?那潑賤人膽小包天,本日竟跟我動上手了,你說我需不需請族長前來?”
族長也惱了說道:“快去攔下她!”
王婆子一聽,叫道:“你這賤人敢在族長麵前扯謊,清楚是你動的手……”她又氣又恨的衝疇昔,揪住月娘,又打又踢,好像瘋顛。
王婆子被拉開,昂首見族長跟王老頭都很不悅的看著本身,心頭一寒,眸子一轉,雙手一拍大腿,哭道:“真是冇天理啊,你們竟然都護著阿誰小賤人!老孃向那裡說理去?的確是潑天的冤枉啊!”一時之間撒潑起來。
王婆子擰眉不語,月娥哭道:“族長不必問了,百般萬般,都是月孃的不是,婆婆如何待月娘,皆是事理……月娘隻求族好處罰月娘就是了。”
王老頭歎口氣,顫巍巍坐了,纔看地上的月娥,問道:“月娘,你婆婆說的果然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