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蘇青說道:“你怎不早說,我那些藥,公然是有些短長了……等我歸去再加兩味衝一下。免得不好。”月娥麵紅紅說道:“無妨,已經好多了。”姚良現在問道:“蘇大哥,我姐姐是否有甚麼不當?”蘇青淡淡一咳,說道:“無……隻是藥性有些短長罷了,我略微加一味藥就好了。”姚良這才放心,又感激敬安。敬安本是一腔歡樂,但是見蘇青跟月娥“私語”,月娥又是那樣一副臉紅紅的樣,不由地憤怒,那歡樂也蕩然無存,隻淡淡地對付小郎。
月娥說道:“想拿點東西。”敬安說道:“拿甚麼,我來幫你。”月娥說道:“侯爺找不到的。”她一步一步向前,敬安也不敢硬攔,一步一步後退,終究到了廚房邊上,月娥見那門半掩著,就上前一步,伸手將門推開,敬安後退一步,差些被門檻絆倒。
敬安側了身子,手卻垂下放在大腿上,說道:“冇,你……安息一會吧?”月娥見他有些古怪,隻覺得上藥上的傷口疼,就說道:“我無事,侯爺你忍一忍也就好了。”敬安喉頭一動,終究“嗯”地承諾一聲。
這場麵,好似有人在內裡打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仗,又似用心惡搞。月娥站定了腳,好不輕易自這一片狼籍的廚房內發明瞭門口站著的敬安。此人正低著頭,好似心虛之狀。
要讓他握長刀的手握菜刀,讓他切人頭的手切生薑土豆……敬安本覺得是小事一樁,不料人到了廚房才發覺,本身從冇有見過生薑是甚麼樣兒的,模糊記得應當是一團,便四周去翻找,等找到了同屬一團之物,舉起那菜刀,卻總感覺奇特。
籠屜裡的燒梅剩了十幾個的工夫,人便來的少了,月娥想了想,就將那幾個清算起來,裝進了食盒內,也不再賣了,人來,隻說已經賣光。
敬安見她冇了動靜,才轉頭來看,見她雙眸合著,溫馨婉然,毫無防備的,心頭竟一陣慚愧。
因先前歇了好久,這一番繁忙未免有些不適應,月娥感覺胸口微微地疼,便想上幾片門板,先歇息一會。正回身,俄然之間門口人影一晃,月娥昂首看,卻見恰是敬安,一身意氣風發的武裝,兩鬢垂纓,玉帶束腰,玄色長靴,手中尚握著馬鞭,朗聲說道:“我又來晚了?”月娥倉猝行了禮,說道:“拜見侯爺。”敬安皺眉說道:“你就不曉得給本侯留一些?”月娥心下難堪,隻好說道:“不知侯爺想吃。”敬安哼了一聲,說道:“罷了,那下回好了,哼。”說著,看了月娥一眼,回身出了門,月娥心下躊躇,本是想叫住他,卻見他出門以後翻身上馬,打馬滾滾而去。月娥轉頭看了一眼食盒,笑著搖了點頭,自言自語說道:“好個急性子。”便微微閉上雙眸,靠在壁上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