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關了店門,提著新店的第一籠燒梅回家,籌辦給姚良吃,歡歡樂喜走到半路,剛一拐彎,俄然見到火線長街上,遙遙地來了一隊軍馬,個個衣衫光鮮,旗號高舉,高頭駿馬,簇擁著在前麵的那人,如眾星捧月。
謝敬安也感覺這些能人實在可愛,明目張膽做下如此血案,清楚是不把他這個堂堂安遠將軍放在眼中。要知他為了月娥之事,幾番難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出了毛賊之事,恰好出去剿除拿來瀉火,因而每日便鎧甲光鮮帶了兵出外搜尋,恨不得同那些毛賊麵劈麵打上一仗。不料那些能人好似非常奪目,竟然不跟他硬碰硬,謝敬安固然跑得勤,卻不比他們地頭熟,常常躲入黑鬆林深處不露麵,讓謝敬安無可何如。是以謝敬安更是恨得牙癢癢,便每天在帶兵巡查之餘,就拿些兵丁來辛苦練習,籌辦有朝一日跟那些土賊趕上,便好好地大乾一場,殺個痛快。
月娥自收留了那隻小流浪狗,那狗兒便粘了她,進收支出都跟著,月娥見他生得虎頭虎腦,便喚他“虎頭”,大抵是因月娥總喂他好吃的,這虎頭跟月娥特彆靠近,月娥早上起床,他便一早就在門口等著,月娥去哪,他就跟著去哪,的確寸步不離。垂垂地月娥買菜也帶著他,虎頭吃的飽飽的,毛兒又疏鬆,看起來倒像是個黑炭球,性子也短長,如許小就曉得護主,有一日賣菜的大叔聲高了點,虎頭就衝上去,沖人家汪汪大呼,把菜大叔的褲腿都扯破了,大抵是覺得這大叔要對月娥倒黴。
姚良這才明白,點頭說道:“本來如此。我就曉得姐姐另故意機的。轉頭便跟教員說,也讓他放心。”月娥掰動手中的饅頭,一點一點扔給虎頭接著吃,一邊說道:“隻不過我先前也冇經曆,不曉得如許兒做能不能成,隻漸漸摸索。”姚良說道:“我看可行,教員也惦記取想吃呢,還說要多叫些人去幫襯。”月娥微微歡樂,說道:“張先生故意了,隻但願彆孤負他這片情意。我須好好地做纔是。”姚良說道:“等開業了,我也幫姐姐做。”月娥說道:“你儘管讀書便是了,不消擔這些,家裡的事,都給我做,我如許忙著,也不感覺累。”姚良說道:“我好歹也是個男人,如何能都讓姐姐。”他自到廚房內去轉了一圈兒,見水缸裡的水少了幾桶,便拿了桶子,去後院井水邊打水,又見柴也少了些,便又去劈柴。月娥開初怕他傷到手,隻因問了蘇青,蘇青說是偶爾做點如許的活兒,倒冇甚麼壞處,反而無益於漸漸規複,隻要彆是耐久勞累便可,月娥便讓姚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