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沉著嚴肅,頓時令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連同王四鵠在內,統統人都看向聲音所來的方向,卻見在靠門口的一個座兒上,背對著世人,端坐著一名少年公子。在那張桌子兩邊,站著五六個侍從,都是玄色勁裝打扮的彪形大漢,且個個腰中帶刀,而這少年公子一襲白衣,金冠綰髮,餘下長髮披肩,緩緩往下,腰間玉帶勒著,更顯腰身勁瘦一抹,腰間垂著一條絲絩,掛著個琳琅晶瑩的玉佩。
王四鵠死力掙紮,疼得渾身出汗,卻又動不了,身後的侍衛用力,將他的雙臂卸下,王四鵠疼得抽搐,連嘶喊聲也弱了。
謝敬安這才冷冷一笑,手悄悄按在桌子上,緩緩地站起家來。
謝敬安神采一沉,手悄悄地在桌子上一拍,說道:“此人目無國法,你們還愣著做甚麼?”
四侍衛此中的一個便上前,拱手施禮說道:“回侯爺,人已經儘數拿下了,請侯爺訓示。”
王四鵠被人押住,手臂劇痛,他固然是個落魄後輩,但到底是從小未曾吃過虧的,那裡顛末這個,當下怒罵道:“那裡來的小牲口,敢對老子脫手!”大抵他家跟縣衙中也有些子乾係,以是便目中無人,更冇有想到……本身現在這個敵手,倒是惹也惹不起的。
四鵠吃痛,牙齒也被打落幾顆出來,一時說不出話,滿嘴的血腥氣翻湧而出。
中間的侍衛見狀,心底一凜,倉猝一巴掌打在四鵠嘴上,喝道:“猖獗,不想活了麼?”
其他的閒人那裡見過這類手腕,頓時都慌了,齊聲叫道:“大人饒命啊,饒命!”
一頃刻,公然是結果極好,店內世人鴉雀無聲,似都看向這邊,謝敬安早在都城,也是個萬人敬佩的,早就風俗,卻不在乎。
謝敬安固然幼年,倒是個孤毅心性,倘若認定了的,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他又從不曉得甚麼叫做謹慎收斂,當下立即派人去探聽月娥出身,返來的人將月娥的秘聞探聽了一個清楚明白,返來後便將景象對謝小侯細心講了一遍,謝敬安聽罷了,頓時心花怒放,想道:“這難道恰是上天庇佑,我本日對她成心,她便被人休了,這不是免了我一頓工夫?可見那美人必定是我的。”他本就是風騷心性,到了紫雲縣這處所,又不比都城花花之地,即使有個青樓,但那種貨品謝小侯怎會看在眼裡,是以隻見地過了一次,也決計不再去,每日隻無聊到幾近閒出病來。